园的层层枝叶,出奇精准地射中目标。
然而,他毕竟只击中了巡警的肩头。幸好该巡警身着防弹背心,伤势不重,至少不会有大碍。
埃里克松只开了那一枪也许是为了示威,也许只是反射动作让大家知道只要看到警察他就会开枪。
“他有没有可能把他女儿带在身边? ”科尔贝里突然问道,“当做人质? ”
勒恩摇摇头。
孩子有人照顾,早已远离危险。
远离危险的父亲吗? 女孩儿在父亲身边可曾危险过?
过了一会儿,大家准备进行攻击了。
马尔姆视察两位执行围捕工作的特警,必要时他们会将埃里克松干掉,而且这种可能性极高。没有人相信屋顶上那家伙会乖乖投降,但还是不无机会。犯罪史上有许多类似的情形,最后那些暴徒世人均以“暴徒”来称呼埃里克松这种人突然对整件事感到厌烦,因而向警方竖起白旗。
召来终结这场灾难的专家,是两名受过各种搏击及突袭训练的年轻警员。
马丁·贝克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去。
其中红发的叫里恩·阿克塞尔松,笑起来有股令人喜爱的自信。另一名发色金黄,表情较为严肃,但一样胸有成竹。两人都是自愿前来,他们所属的特种部门要求组员就算面对艰难任务,也一样要主动而迅速地展开行动。
两位警员看来聪明友善,而且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他们优秀、可靠、受过一流训练、有能力、勇敢。比一般人聪慧的人才在警界并不多见。经过理论及实际训练,两人深知自己的职责。看起来整个行动应该可以顺利而轻松地展开,这两个人很清楚自己的任务,并且极有把握。阿克塞尔松谈笑风生,甚至还爆料说,自己在警校念书时曾对马丁·贝克努力示好,结果碰了一鼻子灰。马丁·贝克压根儿想不起有这回事,不过基于谨慎起见,还是敷衍地干笑几声。
两名警员装备齐全,穿着防弹背心和裤子,戴着附有树脂面罩的钢盔和防毒面具,以及在瑞典所谓的自动手枪即效能极高的轻型自动枪械。他们还带着催泪弹以防万一。若需要徒手搏击时,光凭两人所受的体能训练,只用其中一人就能轻松摆平像埃里克松这样的对手。
攻击计划非常简单直接。先用大量催泪弹遏止埃里克松的攻势,然后由低空飞行的直升机将他们在暴徒的左右两侧分别放下,从两个方向将困在催泪烟雾中的暴徒一举拿下。埃里克松几乎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拉尔森似乎是唯一反对这项计划的人,可是他又无法或懒得说明反对的理由,也就是说,他还是宁可进入大楼内去擒拿埃里克松。
“照我说的办法去做就对了。”马尔姆说,“我不要任何高风险的做法,也不想见到逞英雄的个人主义。这两位老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成功率高达九成,而且至少一人全身而退的几率有百分之百。所以不准你们这些业余人士唱反调,懂吗? ”
“懂了。”拉尔森说,“希特勒万岁! ”
马尔姆跳起来,一副被人拿烫红的拨火棍戳到一样。
“你给我记住,”他说,“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