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躲在窗后的男人右手一挥,掀开帘子,左手同时抽出刺刀。
长长的刀刃上泛着冷光。
穿夹克及格子呢帽的男子火速欺身上前,然后站定,他两腿分开,身子拉得又长又直,将刀子举过肩头。
生病的男子立即认出对方,他张嘴想叫。
刺刀沉重的手柄立即击中他的嘴,他的嘴唇登时裂开,门牙应声而断。
那是他最后感觉到的事了。
接下来的事发生得极快,一切都在瞬息之间。
对方一拳击在他肋骨下的右横膈膜上,接着刺刀整个刺入,直没刀柄。
病人依然站着,头往后仰,这时穿夹克的男子第三次举起刀,一刀从他的左耳划到右耳,切开了他的咽喉。
割开的气管里冒出啵啵的气泡。
此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第三章
周五夜晚,斯德哥尔摩的咖啡馆里应该挤满欢度周末的人群才是,然而今天却不同,原因其实很简单。过去五年来,餐厅的价格涨了整整两倍,一般工薪阶级连一个月出来吃顿饭都负担不起。餐厅老板怨声连连,大叹生意难做。那些没把餐厅改装成廉价酒吧或迪斯科舞厅以招揽年轻消费群的餐厅老板,靠吸引更多出手大方、持信用卡的商人来维持:商人就是喜欢在丰盛的餐桌上谈生意。
旧斯坦的“太平岁月”也好不到哪儿去。时间很晚了准确说,已经是周六了但刚才的一个小时里,一楼餐厅内只有两位客人。客人吃完牛排后,现在正在凹室旁的餐桌边喝咖啡和水果酒,并且低声交谈。
两个女招待坐在入口对面的小桌边折餐巾。年轻的那位一头红发,满脸倦容。她站起来扫了一眼吧台上的时钟,然后打着呵欠,拿起一条餐巾走到凹室的客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