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明月楼点了小倌后,什么也不做,喜欢守门外?这女客的癖.好比男客的还要怪。小倌看了看雅间,抿唇道:“这倒没有。”

有个小倌不甘心:“姑娘,您真不打算换一个小倌?”

林听:“不打算。”

小倌竭力推销自己:“那您打不打算要多一个小倌?有不少客人来明月楼都点两个小倌的。”

“我没那么多银子,今日所带银钱只够要一个小倌。”

这些小倌不知林听是公主带来的,也就不知她要的小倌会记在公主账上,还真信了她的话:“姑娘长得好,奴可以不收你银子。”

林听眼皮一跳,依然拒绝道:“不用了,你们找别人吧。”

他们没再纠缠,下楼去。

林听见段翎迟迟不出来,心知不妙,开门进去,这次也没忘上锁:“段大人,你怎么样了?”

回应她的是段翎压制不住的一声低吟,似痛苦、难受到极致,透着脆弱,却又撩人至极。

林听听得耳根子发麻。

都半个时辰了,还不行,他会不会死在这药上?

用手不行的话,试试泡冷水澡?她也想不到别的法子了,往纱帘后看:“段大人,泡冷水或许可行,我去唤人拿水来?”

纱帘后,段翎躺在床榻上,官帽早已掉落在地,几缕散发落在脸侧,腰间蹀躞带半松,衣衫凌乱,垂下来的手指泛着异样的红。

林听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了,心跳加快,重复一遍问的话。

良久,他才道:“好。”

说话之时,段翎喉间又不可控地溢出几声低吟,手用力刮过床榻边缘的木板,指尖被磨出血。

林听仓促离去,找明月楼的人送冷水到房门。她没让他们进房,自己拎进来,倒入屏风后的浴桶:“段大人,你再忍忍。”

段翎听着她的声音,动了一下被汗濡湿的睫毛。

欲瘾不减反增。

疼、胀。病越来越严重了,段翎弓起腰背,腰腹轻颤,一不留神扯烂被衾上的并蒂莲。可他能撕毁被衾,却无法撕毁欲瘾。

他想掌控欲瘾,却一次又一次被它反过来掌控。

林听没得到段翎的回应,担心他是不是难受到晕过去了。要是没能在清醒时解决这药,一样会对身体有极大伤害的,他不能晕。

她赶紧放下木桶,跑去揭开纱帘:“段大人。”

段翎闻声看去,待看到林听,抓住被衾的手更用力了。欲瘾此时就如同一锅煮热了的油,而她是像一滴水,忽然从半空掉进油锅,导致滚烫的油瞬间炸开,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