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欲瘾烫得不能自控,却又想伸出手抓住这一滴水。段翎闭了闭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而林听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心情很是复杂。

明月楼这药的药效太强了,把一个在原著里清心寡欲的人折磨成这样,跟犯了什么瘾似的。

林听走到床边,很轻地弄开段翎抓住被衾的手,想扶他去泡冷水:“我给你弄来冷水了。”

碰到段翎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被火炉烫了下。

谁知她刚碰上他没多久,他就要推开她。林听没松手,怕段翎站不稳,中了这药的人身体都处于极度亢奋状态,容易跌倒受伤。

她扶着他往浴桶方向走,很不好意思道:“我扶你去,此事因我而起,我该做点什么的。”

段翎闻着林听的气息,很快感到万蚁噬心,奇痒难忍。理智告诉他,该屏住呼吸,不能再闻下去,加重欲瘾,却还是闻着。

短短几步路,段翎好像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走到尽头。

一到浴桶前,林听就立刻松开段翎,表明自己对他没图谋不轨:“脱衣泡的效果可能会好点,我到门外守着,绝不会偷看的。”

段翎并未说话,抬手解开本就松垮垮的蹀躞带。

她扫了眼他被蹀躞带束缚着的细腰,顿时感觉鼻子一热,忙不迭朝外走:“一刻钟后我再进来,你有事也可以随时喊我进来。”

出到外面,林听才发现忘了呼吸,收心继续当守门神,望着高悬在半空的灯笼,数时间。

老鸨摇着扇上楼,一眼就瞧见她了:“姑娘怎么站外边?”

林听:“出来透透气。”

她看向紧闭房门的雅间:“听龟奴说,姑娘适才要了水?”

林听“嗯”了声,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心乱如麻:“怎么,明月楼要水沐浴也要另付银子?”

老鸨见她额间有汗,给她扇扇风,讨好地笑着道:“当然不是,您是公主亲自带来的贵客,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明月楼有,奴家定当双手奉上,分文不取。”

“有需要,我会说的。”

林听只想老鸨快点离开,一刻钟到了,她得进门看看段翎,但不能当着老鸨的面推开门。

段翎的绣春刀还掉在门后,林听忘记捡起来了,会被看到。

老鸨不知她心中所想,八卦问道:“对了,姑娘要了哪个小倌?奴家先前带上楼给您和公主挑的小倌好像都在楼下了。”

林听睁着眼说瞎话:“我不喜欢你带来的那几个小倌,自己在楼内找了一个还算合眼缘的,明月楼不是可以随时换小倌?”

“对,明月楼是可以随时换小倌,只要客人您喜欢。”

林听没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