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给陆青时治病的钱,就当时他借的,往后每个月都给他们打生活费。

陆父和陆母拒绝了,他们离开前对薛子昂说,只要陆青时过的好就行,不用顾及他们什么。

他们在家里,无论怎么给陆青时打电话,他也不接,所以,每天只能从薛子昂的口中听儿子过的好不好,薛子昂每一次都对他们讲,陆青时过的很好。

他们那时不知道,他口中的过的好,指的是每天像佣人一样,洗衣做饭,扫地拖地,却得不到一分工钱。

薛子昂没有带他去过一次医院,却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一次次的把性器插进他的身体,但凡陆青时有一点抗拒,就是劈头盖脸的几巴掌,直到他不敢再拒绝。

他任由自己的父母刁难他,奚落他,甚至在他做好一大桌子菜以后,挑刺不准他吃。

结婚三年,他几乎没有给陆青时买过一件衣服,都是把自己穿旧的随手扔给他。

他所谓的过的好,是打断他几根肋骨,逼他跪在地上求饶。

他所谓的过的好,是欺骗他,说他父母家里的房子快塌了,要钱盖新房,逼他不敢说一句,能不能别这么对我。

后来,陆青时入狱以后,陆父的身体像是一下子就垮了。

他没有一天能睡得着,夜半惊醒后就呆呆地坐着,遥望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他不停的问陆母,“娃为啥子不肯见我们,是不是心里怪我们。”

他没日没夜的干活,后来又偷偷的去卖血,好像不这样就没法活下去。

世间总是花钱容易赚钱难,身体垮了以后,钱袋子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他不想治了,活着也不觉得还有什么指望,可是陆青时出狱了。

“阿爸,我没怪过你们,不见你们,是我自私。”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开始到处找工作。

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去面试,暂且不谈案底,只说了三句话,眼神就开始飘忽,甚至莫名其妙的蜷缩起身体。

好不容易有一家面试还算顺利,又因为公司在34楼不得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