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十几家公司,纷纷无果以后,甚至去了一家高档的餐厅当服务员,一个月6000,正松了口气,又因为端不稳盘子,三天就被炒了鱿鱼。
陆父的病情却一天天的恶化了下去。
陆青时在某一天,突然又是往卡里打了几万块钱,然后就失去了踪影。
这一次不同的是,他还能接电话。
“钱是朋友借的,找到工作了,一切都好,安心治病。”
来来回回,只剩了这么几句。
陆父和陆母都不是容易情绪外露的人,可是说了这么多,却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他们不知道老天爷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小时,他那么聪明,那么优秀。
“他本该生在…高门大户…”
末了,陆父用微弱的声音缓缓的道了一句。
“是我们拖累了他。”
林敬堂始终安静的听着他们杂乱无章的描述,没有开口发一言,此刻却忽而望向了陆父。
“没有的事。”
林敬堂站起了身,将桌上的抽纸推到了二人面前。
“他生在哪里,都是陆青时。”
到了下午,林敬堂见他们在这儿实在是不自在,就随便找了个致明的楼盘,把人送了过去。
两室一厅的屋子,面积不大,好在周边生活设置都齐全。
林敬堂拨了两个人在附近照看,转身打了个电话。
“你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三监。”
赵琮双脚搭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魔方,几下复了位以后,随手往前一扔。
“哪个林先生?”
双脚从桌上拿下来以后,墙角站着的男人安静的走了过了,他没穿裤子,只穿着一件遮不住屁股的囚衣,双手被拷在背后动弹不得。
他躬身舔干净了桌上鞋底留下的灰,又安静的退回了墙角。
赵琮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挑眉,无声的问着眼前的人。
“祖宗,还能有哪个林先生,段家那个。”
“吼…”
赵琮没忍住笑了出来,“真是他啊,人到哪了?”
“说是还有几分钟就来了。”
“他当我三监是游乐场,连个由头都不找?来干什么的?参观吗。”
看着面前的人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赵琮啧了一声,“还真是来参观啊。”
“去,你去吧,带他好好看看。”
林敬堂一踏进监舍里,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浓郁的甚至让他蹙起了眉心。
而那些犯人却面无表情坐在自己的铺位上,一双双死寂的眼睛盯着他,像是无数暗夜中的蝙蝠在伺机而动。
“林先生,这儿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带您去别处看看吧。”
“这儿为什么还缺一个人。”
男人瞥向了那处,习以为常道“哦,关禁闭了。”
“禁闭?”
“呦,您感兴趣?”
狱警七绕八绕的把林敬堂带到了地下。
“就是这儿了。”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林先生,我们这儿可是符合标准的。”
门被打开,露出了一间大概五六平米的屋子,墙边里放了一张行军床,角落里是白色的马桶。
除了桌子还有一面不大的窗户,几点月光正一点点的透进来。
“不听话的就扔进去反省反省嘛,那些畜牲,不驯就不知道听话。”
他又打开了旁边的门,指了指里面,“喏,这就是刚才那个铺位上缺的人。”
他身上戴着手铐脚镣,哪怕听见了声音也没有抬头。
林敬堂的目光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