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在疗养院陪梁希妘，等吃过午饭，出发朝黑狮酒吧赶去。

梁希妘吃完午饭有午睡的习惯，季寻走进她房间跟她打过招呼便准备离开，还没走到病房门口，被她叫住。回过头，梁希妘朝靠近窗户的一张圆桌抬了抬下巴。

那上面摆着一只灰色的信封。

季寻走过去打开信封，一叠崭新的人民币出现在他眼前。

大致数一数，约莫两千。

季寻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看过去。

梁希妘却没有看他，低头整理枕头和被子，一边惜字如金地告诉季寻：“稿费。”

“……”

这些年住在疗养院，梁希妘除了看书，她就只是在纸上写写画画，她偶尔也看手机和电脑，但是同龄人感兴趣的短视频也好、短剧也好，她都兴致缺缺。

她对社交也兴趣不大，季寻还以为不能跳舞之后，她人生的唯一重心只剩下季焕之……

季寻重新望向手中的信封。

只有两千块钱。

虽然只有两千块钱，季寻的手心却感觉到了沉甸甸的重量。

他把钱塞回信封。

墙角摆了一只大柜子，里面装满梁希妘的私人物品，第一次拿到的稿费意义不同，季寻正打算把钱替她收好，听见梁希妘告诉他：

“是买书的钱，这次稿费总共五千，两千你拿着，剩下的三千我会拿给他，以前都是你们帮我买东西，现在……我想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