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杨导都夸了。”

“真的假的？杨导那么难伺候的人，老板发过去的小样他有时候都不满意。”

“所以说啊，人家不是白拽的，人家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你以为呢，老板在圈内什么外号你们没听过吗？他什么时候看走过眼啊？”

……

季寻刚签约那阵，许静深借口看望许重林，他也来传世音乐看过季寻，那时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许静深也听过底下的员工们八卦季寻。

那时他们聊天的画风跟现在可谓天差地别。

怎么说呢？

许静深那时候就知道他能征服这些人，时间早晚而已，他没想到的是，季寻的效率居然这么高，半个月不到，这些人已经对他心悦诚服。

手机此时响了一声，季寻问他：【人呢？怎么一眨眼人不见了？撩完就跑，跟谁学的？】

许静深失笑，抬手敲字：【没撩完就跑，你弄的东西我又不懂，待在那里还平白打扰你，去找我爸聊会儿天，你好了通知我。】

【XUN：知道了，最多还有半小时，等我。】

季寻再次走出那间录音室，时间已经接近夜里的九点，稍微有点晚，但不算太晚，这些日子他连轴转，许静深每回看见他，都觉得他的轮廓比之前清减些许。

这会儿见他眼下一片乌青，许静深便提议两人找个地方先吃点夜宵，吃完就各自回去，季寻却不答应。

“你等我俩小时，我陪你十分钟，真把我当咖位多大的偶像明星啦？”

许静深说不过他，只好听他的安排，先去附近的电影院，看一场午夜场电影，再找地方吃夜宵。

电影是他挑的，一部恐怖片，特效很逼真，音效也很不错，开场没多久，前后排座位的观众被吓得惊叫连连，许静深却从某一刻开始，觉得自己的肩膀越来越沉。

一转头，开场前还信誓旦旦的某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歪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薄薄的眼皮轻轻合着，清晰的轮廓迎上巨大的电影屏幕，眼下的乌青显得格外深。

许静深有些心疼他，稍稍调整坐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维持那个坐姿，一直到电影结束。

季寻再次睡醒，电影已经散场，灯亮了，前后排座位空空荡荡，许静深坐在座位上玩手机，察觉他的动静，转头望来，“醒了？”

季寻“嗯”了一声，坐直身体，“我睡了多久？”

许静深：“不久，一小时不到。”

季寻转了转脖子，又松了松肩膀，这才想起似的，“谢了。”

许静深的T恤被他压皱了一片，两人皮肤接触所带来的热量也还没完全消散，许静深笑道：“不用谢，我已经收过报酬了。”

季寻低下头，他看见两人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握得那么紧，指缝都压出了红印，他把手从许静深的手心里抽出来，活动活动僵硬的指关节。

“原来还能这样收报酬……”

他声音太小，许静深没能听清，刚想发问，察觉他朝自己看了过来。 ？

他的眼神有些戏谑，又有些意味深长，许静深还没来得及发问，被他扣住了后脑上，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嘴唇碰到了许静深的嘴唇。

他来得快，走得更快，没等许静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跺了跺脚，站起身。

“偶像的出场费收完了，走吧，等会儿想吃什么夜宵，我请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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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悠姐正式出院的日子，也是枯叶蝶乐队的最后一场演出，早在跟许重林签约之前，季寻便提过有这场演出，所以这一天相当难得，季寻不用去传世音乐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