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失宠二字,倒不如换成从来没有得宠过。
王府后宅人少,奴仆却不少,凑在一起聊的只能是后宅里的弯弯绕绕,任你出嫁前多风光,多富有才名,嫁了人,都要以夫君的宠爱来论尊贵与否。
当灵泽讨好地将流言说给沈安听时,沈安只是淡淡“嗯”了声,并没有表露出开心的神色。灵泽是他从前在相府时用惯的小厮,人长得清秀,做事也麻利,只是脑子不太够用,经常跟不上沈安所思所想。
他嗫喏了两声,有点红了脸,下一刻却被沈安赏了盘点心,哄小狗般的:“拿去房里吃吧。”
他于是又开心地捧着点心走了。
昨日夜里下了场大雪,今早天不亮,武安侯府邀各府赏雪的帖子就送到了沈安手中。
等他应约前去,门前早就有人等着他,来人一身红衣金冠,在雪中如金乌般耀眼,正是武安侯府长房嫡四子钟和玉。乞峨君八五⒋6陆?陆???哽薪
钟和玉本不耐烦地和身边侍从说着话,一见到沈安,立马迎了上来,熟稔地摸了摸他的手,大惊小怪:“怎么这么凉!”
说着就从身后侍女手中拿过暖炉塞进沈安手里,拉着他进了侯府。
钟和玉算是沈安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这人出身高贵,性子风风火火,不知怎么着特别黏沈安,即使被他母亲抽了好几顿鞭子也一定要和沈安混在一起玩。越是高门侯府,越不将庶子当成人看,好好一个侯府嫡子,与沈安相处算是自降身价。
“雪有什么好看的,今年天不冷,雪又黏化的又快,今早才废了我一双鹿皮靴子……”
钟和玉念叨着,与沈安往他自己院里走,路过仆从无不跪地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