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好东西,早几天就想给你看来着!”钟和玉表情神秘又兴奋:“是我哥从船上买的舶来品,花了不少银子。”
钟和玉的院子占地不大,却尤为精致,沈安来了不少次,也经常被过分奢靡的摆设晃了下眼睛。
“你们退下吧!”
钟和玉屏退了下人,领着沈安往内室走,打开一座高大的壁橱。
里面竟是一个活着的昆仑奴。
这昆仑奴身材高大,面容锋利英俊,身上布满鞭痕,被绑着手犹如装饰般放在柜子里,身上装饰着金银链条与宝石。
饶是沈安不形于色 也被震在了原地。
“你……”沈安难得磕磕巴巴:“你玩这个,你大哥不揍你吗?”
“?”钟如玉疑惑回头,将昆仑奴牵了出来:“一个装饰而已,大哥为什么要揍我?”
昆仑奴身体修长,已经被调教的格外温顺,沈安知道钟如玉玩的大,却没料到他能玩的这么大。
“早就想给你看了。”钟如玉拉过沈安的手,带着他摸向昆仑奴的侧脸,沈安没反应过来及时收手,就见昆仑奴已经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沈安顿时打了个哆嗦,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半开的窗外忽然传来声音,沈安猛地收手看去,见一个暗卫也同样震惊地看过来。
完蛋了。
沈安看着他腰上熟悉的淮南郡王府腰牌,如是想道。
沈安甩开手,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想要在暗卫通风报信前回王府,任凭身后钟如玉大声叫喊,连头也不回。
“不是,他谁啊!”钟如玉崩溃大喊:“怎么会有暗卫跟着你,沈安,你回来说清楚!”
沈安一路走回前院梅园,见已有不少宾客结伴赏雪看梅,他只得慢下脚步,想要穿过梅园出府。
“沈……沈安?”
他回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王文柏自从那日大婚后便魂不守舍,更派人去查探沈安的信息,可王府守备森严,他查无可查 派出去的人全部铩羽而归。
他本想就此放弃,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他。
沈安的容貌惊艳,不含蓄,也不委婉,几乎每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要因这极具冲击力的美貌而驻足,王文柏也不例外。
他上前几步 就要去抓沈安的手,却被避开。
沈安后退两步,皮笑肉不笑:“王公子,有何贵干?”
王文柏这几天做梦都是那个笑,好不容易见着了真人,如何能不激动,他开门见山:“你嫡母呢?”
沈安神色彻底冷了下来,果不其然,王文柏继续说道:“你将沈夫人请来,就说不论什么价钱,什么条件,我们王家都同意,只要……能亲沈公子芳泽。”
沈安站着没有动,王文柏却步步逼近,这阵仗引起了武安侯夫人的注意,她一开始没看清脸,以为是哪两家的公子生了龃龉,赶忙上前,跟在她身边的几个女眷也跟了过来。
走近了,武安侯夫人认出了王文柏:“王公子,好好的梅花不赏,怎么倒跟这位小公子……”
武安侯夫人认出了沈安,一顿:“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随即她想起了什么,冷笑:“定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给你下的贴。”
这时,一个身着黛色衣袍的妇人走上前,脸色冷得厉害:“沈安,不在府中侍奉你嫡姐,来这儿做什么?”
这妇人正是相府大夫人,沈安的嫡母。
王公子恰在此时上前拱手:“晚辈王文柏,见过沈夫人。”
王文柏的父亲如今在朝中很受皇帝赏识,算得上天子近臣 沈夫人见了他,脸色柔和起来,问:“可是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