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卫舒望口中“无法压制的喜欢”或“不得已的放手”是真是假,别人怎么样那一点都不重要,他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干性高潮降临,封谦腿根抽搐颤抖,几乎失声,卫舒望不顾及他,依然在紧缩的穴里用力抽动。
眼泪模糊视线,封谦好不容易找回点声音,哑声骂道:“你再……再这样顶,我他妈……就要上天堂了……”
闻言卫舒望非但不停,反而莞尔一笑,依恋地贴在他耳边下咒:“主会保佑我们在天堂相遇。”
好恶毒的咒语。
彻底昏过去前,封谦想,假如今天真被卫舒望操死在这,希望来给他收尸的是封文星,起码封文星为了面子会替他整理好脏污的身体,尸检不至于太过难看。
情热褪下,短暂的亲吻相拥像海市蜃楼,温热肉体抱在怀里,卫舒望从欲望中脱身,凝视封谦紧蹙的眉和被泪沾湿的浓卷睫毛,与满足过甚的性欲相反,实际上,他每呼吸一次心肺都在抽痛。
有生理上的痛,也有心理上的。
刚才的激烈性爱耗光了他所剩不多的体力,卫舒望眼神涣散,难以聚焦,可他依然费力扒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打字。
10月27日,阿谦清醒地和我发生了性关系,他高潮很多次,这大概是喜欢我的表现。他说他要上天堂,可我这种人,天堂无路,地狱无门,主不佑恶徒,他惩罚我永远不能得偿所愿。
阿谦不知道,比起做爱,我更想和他接吻,如果能亲一辈子就好了。
至此,卫舒望见不得人的封谦观察日记终于完结,他划到最上方,从头到尾把日记浏览了一遍,或许是两遍,好多遍,然后按下“删除”。
屏幕卡顿半秒,一切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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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睁眼,装睡是小孩无聊的把戏。”
封文星冰冷的声音还是那么惹人讨厌。苺鈤綆新晓說裙⑼①參9壹巴⑶5零
消毒水气味过于刺鼻,封谦记得以前来医院没有哪里会弄这么重的味道,他怀疑是封文星故意找人喷的,就为了把他熏醒。
“哥。”
嘶哑的破锣嗓子封谦险些自己都没听出,他不想睁眼,胡乱往床上拍了下,“人呢?”
封文星知道他在问谁,简洁明了地说:“走了。”
“哪?”封谦眼睛睁开一条缝,他浑身疼,尤其下面那块隐私部位,怎么躺都觉得别扭,“不是,封文星,什么叫走了,他给我弄成这样,你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