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无法拒绝……他甚至觉得此刻自己如果开口,只会更……
张衍用手指拭去他唇上的血痕,低头舔吮着新添的咬痕。他贪婪地索取着这具身体,沿着锁骨一路往吻下,最后架起对方一条腿,侧过头吻上了大腿内侧柔软的肌肤。
“别……啊,那里……唔……”齐云天没有力气挣开,昏沉间只觉如果是张衍想要那更不该挣开。股间的后穴早已湿软得厉害,时隔二十多年,身体居然还记得“花水月”中那一场颠鸾倒凤,他根本不敢去想,也无力再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身体燃起的快感越是甜美,整个人就越是难堪,可偏偏又拒绝不得。齐云天企图压下那些浪荡的念头,却控制不了身体的迎合。后穴被手指捅入的时候,他几乎是颤抖着又泄了出来,只能无望地大口喘息,胸膛起伏得厉害。
张衍俯下身,空着的那只手抚开他眼前的碎发,埋在他体内的手指粗鲁地动作起来,仿佛一定要看清他意乱情迷的淫乱姿态。齐云天只觉得过往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又被唤起,身下的案几仿佛那冷硬的玉阶,还是一样任由张衍摆布,而这一次居然是自己在孟浪地渴求有什么能取代那手指来填满身体。
再凶狠一点也无所谓,再粗暴一点也无所谓,全身上下早就已经被欲望折磨到自暴自弃。身后的手指搅弄出水声,毫无规律可言的动作始终欠缺了什么。齐云天别过脸,难耐地呻吟出声,却又随即颤抖着咬住嘴唇。
他本能地觉得不该再继续,可是身体却已经动情得一塌糊涂。感觉到手指抽出的时候,后穴甚至企图谄媚地绞紧挽留。出过精的身体还在渴望着更彻底的欢愉,随即便毫无防备地被人扣住腰身,换做挺立的阳具狠狠撞入深处。
“唔啊……太深了……不……啊……”勉强聚拢一点的意识在炸开的快感面前不堪一击,眼中尽是湿意。张衍扣着他的手腕压过头顶,咬住那微肿的唇,将那些企图挣扎的话语尽数搅成求饶的呜咽。
齐云天无望地闭上眼,只觉得下身被深深浅浅地顶弄着,每一下都是叫人无地自容的快感。他颤抖着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乏力地抱住身上那个人,手臂环上脊背的时候身体都不自觉地绷紧。下一刻,张衍便紧紧地抱住了他,将性器更用力地顶入。某一点被径直磨过,爽利的酥麻来得叫人崩溃,齐云天只能咬着他的一截头发发出无力的气音。
“大师兄。”张衍转过头吻过他眼角的湿润,那是记忆里不曾有过的温存。
齐云天依稀感觉那吻要落在唇边,哽咽着,终是主动吻了上去。他已经全然分不清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因何而起,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随心所欲是不被允许的,可是他忍不住。
那些快感早已蚕食了他思考的余地,此时此刻他只想要他。
为什么不可以呢?蜉蝣朝生暮死,尚且有一日欢愉,为什么自己毫无保留地拥抱一次心爱的人?
欲望转瞬便淹没了多余的情绪,身后地抽插来得凶狠而用力,教人根本无法招架。张衍就着这个姿势操干了一时半刻,仿佛仍觉得索要不足,索性抓着齐云天的手腕将他翻过身去,抬高那腰身重新插到了更深处。齐云天想要支起身体,却被他狠狠压下肩膀,被迫承受全部的羞耻与欢愉。
他咬着手指埋首于臂弯间,粗大的阳具反复进出着身体,被快感折磨得无从去思考更多。身下的性器颤抖着又一点点硬了起来,顶端滴着水,身后每一次抽插都涌起一阵泛滥的渴求。齐云天紧闭着眼,嘴唇嗫嚅着,浑身无力地被操干到汁水横流已经是何等的羞耻,如何还肯恬不知耻地自渎。
然而随着身后一记狠狠地顶弄,身前地性器却陡然被握住了前端。齐云天无力地摇头,沙哑至极的嗓音里带了些虚弱的求饶:“别这样……呜,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