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衍反而更用力地挺入,俯下身舔舐过那犹自血红的咬痕。身下这具身体食髓知味地迎合何其明显,他掐着齐云天的性器,只觉得有一团火始终压不下去。他咬过齐云天的耳廓,声音粗哑地开口:“在这之前,还有谁?”

齐云天被压抑难处的欲望折磨得无力,而那问句划过心头,只教他连开口都觉得难堪。他更深地埋下脸,咬着手腕不肯再泄露一声。

张衍低沉的声音里有一种极危险的平静:“回答我。”

齐云天眼睫微颤,摇了摇头。

性器完全退出,然后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大开大阖地肏干带来的早已不止兴奋的酥麻。前面的欲望被张衍牢牢握着,根本无从释放,胀痛难忍到了极致。齐云天咬着手腕咽下无望地哭喊,可后穴居然还湿的一塌糊涂吞吐着对方的性器。“花水月”中的前尘往事滚过眼前,他甚至连开口求饶的资格都没有。

火热的浊液一股股射在体内,刺激得内壁不断绞紧。齐云天浑身颤抖着,终于还是呜咽出声:“只有你,只有你……”

那只手终于还是松开,齐云天蜷缩着身体泄了出来,整个人瘫倒在案上,却又随之被抱起。

张衍的叹息轻不可闻,拂开湿濡的长发,与他交换了一个吻。他俯身将齐云天重新摁下,吻过那绯红的眼角。

齐云天被他继续拽入欲望之中,迷乱的快感剥削着酸软的身体。整个人无处可逃,却也没有逃的必要。

他早就逃不出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

长观洞天内的婉转歌声因着宁冲玄的归来戛然而止。

孙至言起初还颇有些自得地伴着小曲哼上两句,哼着哼着,歌声忽地没了,便只剩下他那不着四六的调子。他姿态闲散地躺坐在云榻间,啧啧嘴,遥遥地看着一个白色的影子往自己这边过来,终是难得地坐直了些。

“如何?东西可送到了?”孙至言嘿的一笑,问得大有深意。

宁冲玄于台下抱拳见了礼:“恩师嘱咐的几坛酒皆已送到了,守名宫彭真人有言,说是改日定当登门向恩师道谢。”

孙至言一挥手:“诶,为师不是问你这个……给玄水真宫那坛,如何了?”

宁冲玄沉思片刻,仍是不懂自家恩师的重点在哪里,只能如实作答:“如恩师先前所言,弟子去时张师弟仿佛正在玄水真宫做客,于是弟子将那坛‘碧海青天’托付给齐师兄门下的齐梦娇转交了。”

孙至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如此甚好,甚好。”

宁冲玄虽没能琢磨出这好在何处,但他素来从来不是驽钝之人,细细一推敲,仍是窥出些端倪,当下不觉皱眉:“莫非恩师赐下的这酒……有什么独到之处?”

“冲玄啊冲玄,”孙至言笑得眉眼弯弯,“你能看出为师的这一步棋,已是颇有进步了。”

“……”

孙至言步下云榻,披在肩头的长袍就这么拖曳着在中途滑落他也懒得收拾,自顾自地行至玉台前的栏杆边,看着远处烟云海雾,颇有唏嘘之意:“大师兄门下原有二十多个弟子,本来也算是兴旺,可惜到如今,只剩寥寥三人。除开两个记名弟子,真正靠得住的,也不过你齐师兄一个。本来还有个钟穆清,可惜那小子因着一枚梭的缘故也被琳琅洞天讨了过去。”说至此,他颇有些不屑地皱起眉,转而又放缓了神色,“莫看你齐师兄现在风光一片,当年因着门中一些恩怨,他也很受了些委屈,是以你孟师伯总是心中觉得于他有所亏欠,想要弥补一二。”

宁冲玄拾起孙至言落在地上的长袍,重新披在他肩上,专注地等着下文。

“可惜风月这档子事,你孟师伯一窍不通,到头来还是得为师出面才行。”孙至言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