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几副静心凝神的丹药予你?”
然而张衍依旧不为所动,仍是往下自顾自地发问:“那师兄如今可是放下了?”
周崇举揉了揉额角,低声道:“一把年纪了,什么放下不放下的。早年玉霄废我道基,我这寿岁也就不过再剩个几百年,到了寿尽的那一日,放没放下那都放下了。”
张衍细细咀嚼了一番这句话:“那就是还没放下。”
“……”周崇举忍着没把茶泼他脸上。
“如师兄所说,琳琅洞天无一是好,又处处争强,为何和离多年,师兄仍不曾放下,偶尔提起,用的也仍是旧日称呼?”张衍的话语里是难得的疑惑,周崇举很少见到他这个模样,好像被某种复杂难解的疑问所困扰,挣脱不出。
“……习惯了。”他只得这样回答,但自己也觉得没有多少信服力,半晌后终是添上一句,“何况,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张衍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