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流为他已然固定好了的那处脖颈,感觉这颈侧脉搏的搏动。
“你!林师兄他们果然是你”
任名遥的神色定格在最后一刻无以复加的惶恐上,支撑他脖颈的脊骨被生生折断,连带着被他的四肢也被水流尽数掰断。下一刻,他整具尸体彻底爆开,化作一滩模糊的血肉,被潺潺而过的水流包裹着,拖入近处的海潮里。
齐云天伫立在原地,看着满手的鲜血,感受着那逐渐凉薄下来的温度,终是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所有咬牙切齿的恨意终于在这一刻泄露了端倪。这个夜晚真是漫长,那些愤恨压抑了太久,逼得人几近疯狂。
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那种渴望着报复,渴望着让那些人血债血偿的暴虐。从很早以前起,他就应该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自己早该这样做了,自己早该除掉这个人。否则那封书信也不会落于微光洞天之手,那杯酒也不会被端到玄水真宫。报应?像自己这样的人,还怕什么报应?
“大师兄。”
一声极轻的呼唤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