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压。太可怕了,明明是一张微笑的脸,却只教人觉得可怕。
他根本顾不上许多,掉头就跑。只要能逃到正德洞天附近,自己就安全了。对,只要有孟师在,齐云天就动不了自己。
然而身上就像是被压了万钧巨石,整个人跌坐在地,连呼吸都艰难,更遑论离开。
任名遥用力摇着头,此刻他已经无暇去思考,完全凭着本能想要逃离那个青衣翩然的影子:“不……不,你别过来……”。
齐云天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此时此刻的可笑作态,一步步缓缓上前:“任师弟何必如此惊慌?老师传召,同为兄走一趟吧。”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恩师叫你来的!”任名遥歇斯底里地叫出声来,“恩师早就不认你这个弟子了!”
齐云天任凭那些尖锐的言辞与自己擦肩而过,笑意没有半点变化,他看着任名遥的目光与看着一具尸骨无异,口吻温和:“说起来,这些年确实是任师弟侍奉在正德洞天的时日更多,在正德洞天与微光洞天之间迎来送往左右逢源,也实在是辛苦。”
“什么微光洞天?”任名遥强撑着一点气势,嘶声开口,“我不知道!”
齐云天好整以暇地笑了,月色之下他的笑意凛然而雪亮,只让人心底生寒:“任师弟放心,我来,并不是为了从你口中知道什么秘密。”他手指微微动了动,自有水流缠绕上任名遥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抓起,“毕竟,我更希望任师弟能做一个,永远保守秘密的人。”
任名遥根本挣不开那些水流的束缚,被拎在半空中被迫与齐云天对视。在对上齐云天的目光时,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那样一双端方的眼睛里分明藏着疯狂而暴虐的火,要烧得四面八方不死不休。那是被触动了逆鳞的怒火,必要让忤逆者付出血的代价才能平息。
“不!不!都是微光洞天逼我的!”任名遥惶恐地尖叫起来,已经顾不上许多,“饶了我吧!齐师兄,我都是被逼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齐云天端详着面前这只丑态百出的猎物,笑意和煦:“哦?”
“对,对,都是微光洞天在搞鬼!是他要我监视玄水真宫的一举一动!”任名遥见他肯听自己说完,忙不迭地开口,“都是他逼我的!齐师兄,齐师兄饶命!我只是,我只是给颜真人传过几次消息,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过!”
“只是传过几次消息吗?”齐云天笑意淡然。
任名遥背后冷汗涔涔:“还有,还有一封张衍给玄水真宫的书信。是,是一封……”
齐云天弯了弯唇角,替他把话补全:“是一封满纸风月之言的书信,对吧。”
“是,是,是。”任名遥心知齐云天必定是知道了什么,这才来向自己算账,心中飞快地盘算起别的主意。为今之计,只有先想办法从对方手上挣得一条活路,到时候只要微光洞天当众揭了这齐云天与那张衍的私情,自己从旁佐证,总有报复回来的时日。这么想着,他脸上连忙堆出谄媚的笑意,“齐师兄放心,此事我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半……”
他话说到一半,便被痛苦的尖叫取代一道水流折断了他的左臂。
“任师弟既有此心乃是再好不过。”齐云天捻过溅到指尖的血迹,“那便安心地带着这些秘密去吧。”
任名遥睁大眼,目眦欲裂。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个人根本无所谓自己会说些什么,他根本就是为了杀自己而来!
“不……你不能杀我!你会遭报应的!”他近乎神经质地摇头,浑身都痉挛起来,“我,我是你的同门师弟,你不能杀我!恩师不会原谅你的!”
“同门师弟?”齐云天似乎听到了一个教他愉悦的字眼,放声笑了起来,“死在我手上的同门,你可不是第一个。”
他伸出手,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