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不会走,那些师兄师弟也不会走……我哪儿都不去!”
白予卿神情无奈,又补充了几句:“你们以后也不要见人就跪……”
“师尊!!!”
殷危娄明显急了,声音都带着哽咽。
白予卿放下手中的笔,说道:“我欠你一声对不起,但……阿娄,我原谅不了你。”
他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以后你不必叫我师尊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自嘲般笑了两声,“应该也没有机会叫了。”
“师……”
师尊未叫出口,殷危娄又想起师尊的命令,咬咬嘴唇噤了声。
白予卿本想给自己倒杯水,伸手摸向茶杯摆放的地方,意料之外,他摸到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是阿娄倒的吧?
里面……掺了毒药吗?
罢了,他掺什么都无所谓。
他笑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嘴唇,茶水是熟悉的滋味,随后昂起脖颈一饮而尽。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伸手一甩,茶杯摔在地上,应声碎裂。
茶杯在殷危娄的身边碎裂,殷危娄抬头看了一眼师尊,不敢再说话,轻手轻脚地把地上的碎片兜起来,从白予卿的房间离开,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