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殷危娄可以笃定,藏书阁顶层的东西对魏滕来说极其重要,重要到不能让门内弟子知晓,重要到,现在魏滕必须逼问出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在不在可掌控的范围之内。
二位司仪相互对视一眼,执礼司仪问道:“不然你用摄魂试一试?”
殷危娄的心凉了半截。
魏滕的摄魂他听说过,大抵就是窥探神魂探知记忆这一类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被用过摄魂的人,灵力和神魂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皮肉的伤很快就可以恢复,但是神魂的伤,那可是多少年都修补不来的。
殷危娄故作镇定,笑道:“哎,那师叔多累啊,我真的没看到过什么,师叔怎么就不信呢?”
魏滕已经开始掐诀念咒了,他亦对殷危娄笑道:“我也想相信师侄,但是封灵针不信,我也没法信啊!”
殷危娄的心凉透了。
万一他今天交代在这儿,还望师尊回头给他上坟的时候,带上一包小酥肉。
“宗主!”
魏滕的手即将触碰到殷危娄额头的一刹那,门外突然有弟子高声道:“白仙师来了!”
殷危娄心中一喜,门外的弟子仅仅同安伯乐一声,还未等魏滕同意,白予卿自己就进了戒律堂的大门。
“师兄来了。”魏滕绕过跪在地上的殷危娄,上前将白予卿迎过来,问道:“师兄怎么半夜过来?”
白予卿神情冷漠,他绕开魏滕,盯着跪在地上的殷危娄,冷声道:“徒弟丢了。”
魏滕呵呵一笑,说道:“师兄这徒弟犯了些错,待我问清楚了,就让人把他送回去,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白予卿极其冷淡地看了魏滕一眼,说道:“他身上有伤,日后再问。”
魏滕清楚的很,若是今天放走殷危娄,以后再想把殷危娄找过来问事儿可就难了!他说道:“师兄,我这都问到一半了,今日事今日毕。”
白予卿的回答依旧:“日后再问。”
执法司仪说道:“你徒弟因为‘好奇’夜闯藏书阁顶层,现在还不容许问他看了什么,不愧是寒清峰下唯一的弟子,当真特殊!”
执法司仪出言不逊,白予卿也面不改色,冷着一张脸重复着刚才的话。
“日后再问。”
他让魏滕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魏滕一笑,随即改了口,说道:“既然师兄都说了日后再问,那就日后再问吧。”
殷危娄不知道师尊跟魏滕说了什么,但是殷危娄的知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魏滕改口了,执礼司仪也不非得追究,执法司仪瞪了这对师徒一眼,不情不愿地上前把殷危娄后颈处的封灵针取下了。
殷危娄颤抖着站起身,踉跄几步又跌在了地上,白予卿回头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冰冷仿佛不带一丝感情,说道:“跟上。”
殷危娄一瘸一拐地跟在白予卿的后面,回到了寒清峰。
作者有话要说:殷崽:呜呜呜师尊真好,师尊我想……
白老师:不你不想
生蛊门 名不见经传的交流会
殷危娄默不作声地跟在白予卿的后边儿, 又蔫儿了。不过几天的功夫,他连续两次犯事儿,师尊再怎么惯着他, 总该动怒了。
白予卿果真一言不发,甚是静默,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但是回到寒清峰之后, 他一没打二没骂, 翻翻找找找出了一些药罐子, 让殷危娄来到自己的房间,冷冰冰地命令道:“脱。”
殷危娄“啊”了一声, 师尊这是觉得脱了衣服打人更疼,所以让他脱衣服?他犹豫了片刻,颇为自觉地脱了上衣, 跪在地上,等着师尊罚他。
然而白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