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时候还能手下留点情面,为将来留条路。在这里,你们在意我?”他的质问一步步叠加,一声声提高,像是在大厅内演讲,而不是在囚室里申诉。

铃木没有坐在凳子上,是坐着咯人,还是为了带上几分随意的气势,并不清楚。他选择了直接坐在长木桌上。这样的高度,和明楼坐的那把高椅子相比,也就勉强是个视线接平吧。

明楼被拷着两手施展不开,幸好这椅子困人,他能把两个手肘撑开了搁在扶手上,像一个对列强说不的君主。他说:“对不起,这个人情,我拒绝接受。”

“明先生这是心中有气。”

“铃木课长的称呼已经从长官变成了先生,一介布衣,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何来资格生气。”

“手无缚鸡之力?明先生说笑了。我记得我们可是讨论过刀枪哪一样更好使的。”

明楼面上毫无表情,勾起的唇角里毫不掩饰地满是讽刺。他看见铃木从长桌上放置的鞭子、刀子、烙铁中选了把短刀走了过来。

铃木用刀尖挑开了明楼的第一粒扣子,刀面贴着明楼的脖子,刀锋内倾,稍一用力,就会划开一道口子。甚至于,明楼一个吞咽的动作都可能让娇惯的肌肤受伤。

铃木的力道拿捏得刚刚好,他带着警告和挑衅的神色里满是一种征服者的快感,一种等待被征服者的屈辱的得意。明楼不在乎他心里想什么,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伤,他担忧的是自己钮子里藏着的药被他的刀锋划到。

铃木很不舒服明楼的这种满不在乎,他觉得汉奸到了这样的时候就应该是吓得屁滚尿流,满面涕泪才是正确的。可要是明楼真是这样的明楼,他恐怕又要觉得很无趣了。

刀锋往里又切了一分,见血封喉,是他当时夸过的明楼的刀法。绷紧的皮肤,因为刀压的力量和身体本身的紧张,起了细小的颗粒。铃木笑了,原来明楼也有害怕和不敢的时候。他继续挑衅道:“见侮而不斗,辱也。”

他话才出口,明楼动了。刀锋在他始料未及的时候在明楼的颈脖处划开了口子,血往外飙,溅了铃木一手。他惊慌抬眸,甚而有点失措。他听到明楼说:“时间还早。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

“疯子。”铃木急了,他还什么都没问出,绝无这时候就让他死的道理。若死了,还等什么千秋之后,他已经被这疯子欺辱嘲笑了。

铃木的手掌按住明楼出血的伤口,大叫医务官。

“你到底给了我大哥什么药?”

明台和阿诚两人一左一右扣紧了王天风。王天风也不挣扎,他也没打算过替明楼隐瞒。若因这药而意外出了人命,说他王天风明的不行,来暗的,这锅他可不背。

“未经过试验的,对抗日本人刑讯时所用的损害神经的药物。让你在被注射后能最大限度的保持清醒。”

“有这药了?那你不给我们每个人都配备一份。”

“神经病。说了还未经试验。我这是被他逼的,然后去苏州的实验室逼那些人搞出来的配方。有没有作用根本不知道。你以为研制药物这么简单么?而且,这么匆忙弄出来的东西药效必然有限。他又要求抵抗三天,就必须连续服药。但我只有两粒,真的没有多的了。”

“三天,三天后呢?万一三天后还在注射呢,大哥他….”明台理不出头绪,结结巴巴地转头去问阿诚,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大哥他到底要干什么呀?药能乱吃么?回头我一定告诉大姐,让大姐打他……”

三天,三天的时间是家里要求的最低期限。三天后,他就什么都能说了。就让那些人去找落鹰峡吧。阿诚按住明台的肩头,默默点头:“好,等他回来后,我们一起告状,让大姐教训他。”

王天风看了看他们,长叹了口气,不忍心却也不得不再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