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3)

“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严重么?疼么?我带了药过来。”

“谢谢长官关心,军统上海站…有药。”

明楼被她这一句噎回来,心里头提心吊胆等了好几个小时的火气就有点蹭蹭蹭地要按捺不住了。反正打也打了,咬也咬了,这今天不让他亲眼看一下伤势到底如何,他今晚就不用睡了。

“得罪了。”嘴巴里文绉绉地冒了一句,手下可绝对不是配置这话的君子范儿。手臂一抬,去脱她身上的外套。蹲着不方便动作,他索性就站了起来。

于曼丽也不推拒,她在照相馆那包扎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此时身上是件无袖旗袍,小外套也没扣扣子,配合着他的动作,先抬了右手顺利脱下半边儿,再沿着左手滑下衣服,几乎不用她将伤手抬起。他伺候得很好。

纤细的手臂上白色的绷带缠着,他弯着腰低着头,就着窗口的月色,一手托着她手臂,一手两指轻轻在绷带表层抚过。小心翼翼地像是要擦去上面沾的什么尘粒,又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头一歪,正对上她也转过来的目光:“没有血色映出来,比阿诚的伤轻一些,千万别沾了水,记得换药。”

明楼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絮叨的叮嘱知道是多余的废话,总忍不住还是要说。于曼丽没有接口,他有些讪讪又有些不舍的放下她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重新坐回椅子上。

半挂着的衣服拖沓地不方便,他斜眼睨了下肩上的伤,手心按了两下,嘴里“嘶”地倒抽了口冷气,半是埋怨半是想打破这屋子里怪怪的气氛,他嘟囔着:“小獠牙!没轻没重的!”

这低沉的声音竟然还带了些撒娇的感觉,半低着头的于曼丽眉眼一抬,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咳”,话一出口,明楼自己都愣了下,耳根子一热。他一边给自己套上衬衣,一边就想去拉落地灯的拉绳。这衣冠不整地两个人坐在黑暗里,他的心跳就没正常过。

“长官,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于曼丽突然开口,声音冷淡,就真像是在复命。

明楼准备开灯的手一滞,缩了回来。看向对面这个有着无限美好的曲线,却几乎坐成了一个剪影的女人,只听她接着道:“我的任务是,清除明楼。”

明楼这一刻真的是彻底呆滞的感觉,他一贯高速运转分析的大脑放空了好一会儿,低头看了眼自己还未及扣上的衬衣钮子,心一横,两手往外一扯,直接都脱了下来。露着精壮的上半身,将自己的胸腹空门,人身上最软弱致命的地方都裸/露呈现在她面前。

“拿去。”他说的也干脆利落。

于曼丽起身很慢,明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等她迈过这不远的两步,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他的第一感觉是,真是轻啊。轻若鸿毛就是这样的感觉么,可他一颗心却又同时觉得像被什么兜头包裹给蒙了起来,是再也无法释放的沉甸甸。

两个人的脸靠得极近,全都摒心静气,竟然感觉不到对方的呼吸。

紧张,是这一秒的速写。

狂热,是下一秒的全部。

他们几乎是同时呼出的那口憋着的气,在对方的口中。他的手揽住了她的腰身贴紧自己,她迎向他,手臂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这是他们第一次的接吻,他抱过她,拉过她的手,送出了三件聘礼,宣示过他的占有权,却是第一次吻她,在她要杀他的夜晚。

唇舌的纠缠不像是在品味一口美酒,倒像是两只饥饿的动物在争抢对方口中的美食般撕扯。吮的用力而急切,迫不及待想把对方全部纳入。

“你…手上有伤,会弄疼你…”一个喘着气的克制。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一个用右手继续勾着脖子,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