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着的那只左手往他身下探去。扑闪着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勾魂。
他不敢去拍她的伤手,怕一用力会牵扯开伤口。这椅子的凳面又只这么大,背后是靠背,他退无可退。脸上的表情是极致地忍,极致地无法忍,极致地尴尬,又极致地崩溃,斑斓到无法形容,看得于曼丽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
他忍无可忍地威胁回去,却是缥缈着成了一缕烟的气声:“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我在…”她顿了顿,思索了下该用什么词。他刚才说“拿去”,于是她说:“我在拿你。”
“我要,要你!”
明楼凝视着曼丽的笑颜说出的这声“要你”,话一落,他能感觉到小姑娘跨坐在他腿上的□□紧了下。他不动声色,揽着她腰身的手就这么绕过去,捻惯了纸张摸惯了刀锋的指腹挑开了她腰侧的一颗盘扣。
“恩?”手下的身体不如方才热情。女人的腰最柔软,也最容易泄密。他挑开的是腰正中的一颗,敞露开来的地方不大,只容两根手指滑入。他的指腹就按在了她肌肤上,声音起了疑问的调调。如果她在这一刻退开,他是不会强迫的。
于曼丽确实是紧张了一下,嘴巴上逞能是一回事,真到荷枪实弹了又是另一回事。也就是一秒的时间,她就恼恨了起来。怎么着还不能紧张了么,她又不是还见天儿地干这件事的人,这么久没男人了,哪个女人是说湿就能润了。
对他这声状似不满和意外的“恩?”她几乎是不讲道理地怄气了。屏了气息,把个腰肢挺成了块铁板,头顶抵在了他被咬伤了的肩头,歪着脑袋仰视他,舌尖伸出一点点,舔着方才被他粗鲁对待过的唇,刚还润润的,这么一会儿,怎么又觉得有点干燥了。她来回舔了两三下,不进不退就是不给他答复。
明楼也不急,而且非常厚颜无耻地对她不给答复就认为了是默许。心里随着她舔唇的次数给她订了个数到三的时间,但也不说出来,是他自己默数了三下,极快的一二三。
看着她瞳色里的明暗变化,他继续由着自己的心思把盘扣一颗颗挑开来,直到整个手掌都能往里钻了,掌心就贴在她腰窝这一侧游弋,其他地方都不去,像按摩似的。
于曼丽被他这么弄得痒极了,一口气终于是没憋住,整个身子都软在了他怀里,转了脸,闷在他肩窝子里笑。
“明长官,你说话不算话欺负人,说了给我拿的,还不老实!”
“我?”明楼无辜:“我还说了我要你了,我为什么要老实。”
“歪理”于曼丽缓和了下来,还在他下身的手猛的一握。她打赌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要害还在她手上。一捏既放,重新抬起头一脸无畏地看向他:“可你说的也对。”
明楼被捏的闷哼了一声,贴在她腰上的手也不一个个解扣子了,像手刀一样从上至下一划拉,全开了。抱起人就往两步开外的床边走。
曼丽也没闲着,松开的手直接扯向他的腰间皮带,动作也是快地咋舌。反正是到了床边,两个人该卸的货都已经没了。曼丽却像想到了什么,一沾床就半跪了起来,低着头去找他腹部当年的伤口,不算太长的一条横爬的缝线后的“蜈蚣”在她手指下蜿蜒。
明楼立在床边上,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指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吻着:“谢你当年救命之恩。”
“可….你今天却让我…杀、了、你。”曼丽在床上跪直了身子,这句话说的声音打颤,她曲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指往他牙关里塞:“你是觉得我不会痛的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当年可以杀人,可以被卖,所以现在也可以再杀人,再被卖,我不会痛的对不对?”
大概是直到这一刻,看到他当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