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好受些。 后来的五六年,日子不如先前安逸,但也能忍受。周沪萍曾在国民党政府担任要职,为此,在一场接一场的“肃反”“整风”“反右”运动中,开了无数的会,学了无数的文件,写了无数的材料。我们变得谨小慎微,也变得小心翼翼,沪萍不再种花,因为种花是“小资产阶级作风”,是“生活腐化”,也因为实在无暇再种花,一次又一次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使她如履薄冰,心力交瘁,身体也越来越差,纵是如此,关于周沪萍的闲言碎语仍是从来没断过。我气不过,要去理论,被沪萍拦下来,沪萍叹口气,说,丹丹,你怎么还是这么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