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苏雅露道,“不过我可以去打听打听。”
“唔,”六爷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对了,报纸上讲,张治中将军的机要秘书被刺杀了,是谁干的?”
从六爷口中再次听到周沪萍的死讯,苏雅露心头又是一痛:“行动总队的,一个小姑娘,刚进来不久。”
“小姑娘?”六爷来了兴致,“这么能耐?叫什么?”
苏雅露没好气地反诘一句:“您打听这个干什么?想挖来军统?”
“人才,人才。”六爷并不计较苏雅露的态度,微笑道。
“一小屁孩儿,值得您这么费心?”苏雅露咕哝。
“你这脾气,越来越坏,”六爷哂道,“还小屁孩儿,你别忘了,我当年慧眼识珠,把你从潭子湾送进陆军军官学校的时候,你也一小屁孩儿。”
苏雅露不吭声,六爷正色:“到底叫什么?”
“田丹。”
“田……丹……”六爷琢磨着,若有所思。
“您还有没有别的吩咐?”苏雅露不耐烦地打断他,“叫我过来,只为这个?”
“没,你先去罢。”六爷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摆一摆手。
苏雅露转过身去,脚步却滞了一滞。
“六爷,我也向您打听打听,周……张治中将军的机要秘书,葬在什么地方?”
“打听这个干什么?”
苏雅露答得诚恳:“是我从前在陆军军官学校的同学,我想……去拜祭一下。”
“葬在虹桥公墓,”六爷道,想一想,又不放心,“你自己当心,别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