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难熬,睡意全无,黑暗中他忽然发现了喻想的手机,静静躺在榻榻米上。他把它捉过来, 当然有密码,他随手输了一串他自己的手机密码。
解锁。
竺乐愕然。
《积雨云》的杀青日。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个日期。
心脏跳得飞快。竺乐忽然觉得那手机无比烫手。再怎么样,那也是喻想的手机啊。挂到闲鱼上拍卖,必定能拍出千万的天价。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不小心用自己的密码解锁了喻想你的手机。你学我的密码,都是你的错!话说回来喻想的手机很干净,应用极少,相反地,小组件却贴着密密麻麻的备忘录和行程单。
他能看出喻想的谨慎,Alpha给相册还另上了一层独立密码。这次他没解开。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微信。
内容完全符合他对喻想的想象。有999个好友申请。
喻想给每个工作室成员以及合作伙伴都标注了极为详实的备注,以符号分门别类,方便他一眼能回忆起来者是谁。
竺乐往下翻去,一眼看到了那个人。
温牧尔。
温牧尔的备注是温牧尔,加温牧尔的生日其实竺乐就比他后一天。在一串代码一样长的群众里,温牧尔三个字无比显眼。看聊天栏,他们甚至今天早些时候还在聊天,不,可以说就在不久前,竺乐蒙着眼倒在床上的时候。
竺乐大脑一紧,立刻点了进去。
喻想总是在一些地方很有偷感地爱老婆,比如手机密码.....
然而一分开就想死对方,一见面不是强制爱就是吵架........
微博@晨晨昏昏线 发了一张可爱乐乐,欢迎来吃~
第66章 63 「望」
[上次的事是我自作主张,对不起。赔你一本好书,是我奥地利的同学,弗洛伊德第四代弟子撰写的爱情心理学著作,最近出版了简体中文版,寄你一份。]
[这种精神幻觉很难自愈,一般都需要心理医生介入。如果症状严重,还需要服用一些精神药物,譬如利培酮和氯硝西泮。]
[但他不是在比赛吗?一些临床案例显示,部分患者用药初期有出现情感反应减弱之类的副作用,可能会影响他的创作。]
“呕”
喻想愕地站在浴室门口,看见竺乐手指抠进喉咙,把自己吐到只剩胃酸。
两厢对视,竺乐许久才缓过气,抱着洗手台,朝他微笑,“为什么把我的事告诉温牧尔。”
可是两只眼睛都在掉泪,汩汩地,止不住。
让他像一具泡水的人偶娃娃,只剩一具空壳,在水洼里微笑着腐烂。
喻想看到他手边自己的手机,闭了闭眼,“你怎么解开的密码。”
“你不要扯别的。”竺乐望着他,睁圆了眼睛,用一种几近哀求的音调,“我问你为什么把我的事告诉温牧尔。”
“......”
“你为什么要和他说,我是神经病啊。喻想。”
“是精神病。”
“有区别吗!!”Beta霎地眦红双眼,声嘶力竭,“你还听他的给我下药!!”
说着他又把手指扣进喉咙催吐。虎口已被牙齿磨出一道狰狞的鲜红。喻想忍无可忍地走过去,捉住他手腕,强行扣在台面上:“你的精神已经病入膏肓,要治,知道吗蠢货。”
竺乐定定看着他,脸色骤地发青,张开口:“呕”
把所剩无几的胃液都吐进了豪奢酒店白玉无瑕的洁具里。
“.......你。”
Alpha真的想说什么,却只能撇开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