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态,连那步摇都没有晃动一下。”一直隔岸观火的硕伊,忍不住煽风点火,“一对比,我的小女儿就显得小家子气多了,哪里像是单于的居次?”
“公主,若你对此番安排不满,大可以提出来。”那坐在乌耆衍身边的帕洛姆慈眉善目,倒是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为赫弥舒安排的两名侧妃,也可以晚些入门的。”
自见面以来一句话未说的裴彦苏,审视的眼神扫过身旁正襟危坐的萧月音,开口道:
“以公主的脾性,若是有所不满……”方才她只顾着担心北北的伤势,根本无暇思考北北是如何受伤的,现在经毓翘一说,她也不由怀疑,其中可能另有玄机。
不过,她更想不到这裴彦苏竟然对北北如此上心,半护着她一路回到小院,又等来了和亲陪随的两名太医。太医看过之后,俱言北北应当是被钝物用力击伤,但两位虽然是杏林妙手,却只擅医人,除了能为北北包扎止血之外,并不能接上这断腿。
这就意味着,如若放任这样,要么天佑北北,让它从鬼门关前走一遭后折了条腿,好歹保住性命;要么便是猫生不幸,北北进了鬼门关后再也没法出来,就此魂断幽州。
听着北北越来越微弱的咿唔,萧月音心如刀绞,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擦都擦不完全。
兽医……兽医……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清了清嗓子,方才转身对戴嬷嬷说道:
“看来我得去一趟禅仁居。”
谁知这句话似乎刺到了冷如冰山的裴彦苏,只见他即刻向戴嬷嬷递了个眼神,示意先不动,方才俯低了脊背,在萧月音的耳畔低语道:
“禅仁居尽是外男,公主漏夜造访,不怕被人议论闲话?”
两人这样的姿态,一众婢仆和两名太医,连连退后,生怕听到了什么听不得的话。
萧月音听了这话,心中的急切和悲痛霎时大半化作了愤怒,睁着那还含了热泪的眼,狠狠瞪向身旁的男人:
“静泓师傅先前救治过野兽,他如今伤势还没好,若我不跑一趟禅仁居,还能怎么救北北?”
裴彦苏却也认真回视她:
“这里是漠北,草原民.族的牧医经验丰富,我去给北北请一个来。公主安心在这里等待便是,哪里都不需要再去。”
北北虽只是一只猫,可名字却与他的表字相同,自己不忍心它痛苦死去,再正常不过。
绝不可能是因为不想看到她为此痛彻心扉。
裴彦苏说完,正要迈步离去,却发现被公主轻轻拉住了衣角:
“我也和你同去,等待过程太煎熬,不如换作自己来面对。”
很快便到了大婚的这天,却是下了大半日的雨,一直到黄昏时分,才堪堪停住。
这一次的婚礼,与中原汉地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