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支支吾吾地朝他喊救命,脆弱地像枝一折就断的百合茎。

棠又眠换上了那条白色棉麻连衣裙,裙摆只到膝盖,露出纤细的小腿。她的长发松散地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耳侧,衬得肌肤如雪。

“夫人,您穿这条裙子真好看,像画里走出来的人。”造型师忍不住赞叹。

棠又眠微微抿唇,没有回应。

这件裙子很日常,根本不适合婚纱照。或许,她知道周聿泽为什么选这套衣服。

他在怀念,但不是怀念她。

摄影师让他们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像是给两人镀了一层金边。

“周先生,您可以搂着夫人的腰,对,就是这样……”

周聿泽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腰,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他低头,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嗓音低沉:“棠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她记得。

那天她在后台,从镜子里见到他的样子。

他穿着西装,眉眼是掩不住的激动,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人。

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一见钟情的惊艳,而是重逢的震颤。

棠又眠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记得。”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