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泽俯身，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呼吸间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廓：“你今天很美。”

比当年还要美。

殊不知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正缓慢地割着他爱人的心脏。

棠又眠不由自主地想：他是否也曾对照片里的女人说过同样的话？

而后，她用力摇头，仿佛要把这些想法通通丢掉，再也不要想。

“周总，夫人，可以开始拍摄了。”摄影师在门外提醒。

周聿泽站起身，向她伸出手：“走吧。”

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逆光而立，英俊得如同神祇，伸向她的手修长有力，仿佛能带她逃离所有苦难。

棠又眠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明知道前方是深渊，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婚纱照拍摄现场，灯光如星河倾泻，棠又眠站在镜前，指尖轻轻抚过裙摆上细碎的钻石。

第一套婚纱是复古宫廷风的鱼尾款式，象牙白的缎面贴合身形，勾勒出纤细的腰线与流畅的臀线。上半身是蕾丝与薄纱交织的镂空设计，若隐若现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最惊艳的，是背后那一片蔓延至腰际的蝴蝶结绑带，缎带垂落，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像是一对欲飞的翅膀。

化妆师为她戴上了珍珠头纱，细碎的钻石点缀其间，衬得她眼尾那颗红痣愈发妖冶。

周聿泽站在不远处，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喉结微动。

“好看吗？”棠又眠轻声问。

他走近，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头纱，嗓音低哑：“……像梦一样。”

镜头缓缓推近，象牙白缎面在聚光灯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棠又眠纤细的腰线被鱼尾裙摆勾勒得淋漓尽致，蕾丝镂空的后背设计里，蝴蝶结缎带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轻轻飘荡。

摄影师捕捉到这一幕，忍不住赞叹：“周总，您看夫人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把她刻进骨血里。”

摄影师让他们靠近，周聿泽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腰，微微用力，将她带进怀里。

“再近一点。”摄影师指挥道，“对，额头相抵。”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温热而熟悉。棠又眠闭了闭眼，睫毛轻颤。

第二组照片是在花园里拍的。

棠又眠换了一身轻盈的纱裙，裙摆如云般铺开，在微风中轻轻浮动。她赤着脚踩在草地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光。

周聿泽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低声道：“棠棠，我们以后每年都拍一次婚纱照，好不好？”

“好。”

她轻轻靠进他怀里，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男人手指立刻收紧，热度从接触的皮肤一路烧到她的心脏。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太容易让人沉溺，也太容易让人忘记那些不该存在的疑问。

棠又眠迎上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周聿泽，爱你这件事，我不后悔。

哪怕只是替身，她也想再贪恋这一刻的温柔。

4K镜头捕捉到纱裙上手工缝制的千万颗水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光斑。棠又眠赤足踩过草地时，裙摆拂过三色堇花瓣，沾上晨露的特写美得惊心。

“下面我们按周先生准备的服装来。”“摄影师翻着拍摄计划说，“周先生换迷彩服，夫人穿白色连衣裙。

这是周聿泽的私心。

初见那日，二人便是这样的穿着。

迷彩服勾勒出周聿泽挺拔的身形，宽肩窄腰，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站在光影交界处，目光沉沉地望向棠又眠，仿佛穿越时光，又回到了初见那日

他的爱人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