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告诉他,而不是偷偷摸摸地买通云婆子,来松柏院与他……共度一夜。
她这么做,定然是心里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莞丝不知晓那贵女是谁,也让云枝去知会了冬儿和小秋,只是那一日花宴人多事杂,云枝怎么也找不到他二人。”苏莞丝声泪俱下地说道。
薛赜礼忆起花宴那一日正巧是妙嫣亡父亡母的忌日,冬儿与小秋被他差使着去普济寺供了无名牌位,也好慰藉妙嫣之心。
所以苏莞丝这句话并没有撒谎。
“就算找不到小秋和冬儿,你也可以告诉母亲。若不是你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何必买通云婆子,特地赶来松柏院?”薛赜礼又道。
苏莞丝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法。
只见她沉默半晌,而后抬着泪眸道:“莞丝心悦大表哥。”
这句表白来得突兀又怪异,薛赜礼听后一愣,说不清自己复杂的心绪。
今夜之前,他或许有些期盼着能从苏莞丝的嘴里听到这一句心悦,如此才可以解释那一夜的吻。
可他如今心头压着这么沉重的一桩事,心中充斥着对苏莞丝的怀疑,听了这句“心悦”,怀疑都来不及,又谈何高兴?
“你骗了我。”薛赜礼直勾勾地盯着苏莞丝,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失望,“你一直都在骗我。”
苏莞丝屈辱地咬着下唇,只道:“还请大表哥原谅我这一回,莞丝从没有想用那一夜的事换取荣华富贵,只是不想让大表哥遭了别人的暗算,人人都有私心,莞丝自私了一回,自知不配继续在薛国公府待着,明日我就带着云枝回江南。”
她那直挺挺的脊背在说完这番话的时候立时垮了下去,她仿佛是伤心难过到了极点,泪珠泫在杏眸之中要落不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