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赜礼怒意凛凛地说道。
小厮们跪伏于地,忙道:“是二爷的贴身小厮来报的消息,二太太知晓此事后晕了过去,二奶奶也哭成了泪人,老太太身子不好,二老爷没敢让人告诉她。”
如此一来,二房就乱成了一锅粥。
于情于理,薛赜礼都该去二房帮帮忙。
这时,苏莞丝也收到了消息,着急忙慌地赶来了外书房,正遇上提脚要往二房去的薛赜礼。
夫妻两人便相携着一同往二房赶去。
路上,苏莞丝朝薛赜礼瞧了好几眼,而后道:“夫君,二爷的死与您有没有什么关系?”
薛赜礼还来不及高兴着苏莞丝唤他“夫君”一事,便因她这话而肃正起了脸蛋。
“我在夫人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兄长吗?”
虽则长房与二房有利益冲突,可薛赜礼与薛如怀两兄弟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却做不得假。
今日他将薛如怀唤来外书房,也不过是敲打警示,甚至还因为薛如怀瞧着十分虚弱的缘故,舍出去不少珍稀药材。
既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戕害薛如怀?
薛赜礼情绪激动,话语里甚至还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苏莞丝却是一派淡然,只道:“妾身不是不相信夫君,只是咱们去了二房后,夫君说不准会被二叔和二叔母怀疑揣测,所以妾身才会多嘴问这么一句。”
夫妻一体,若薛赜礼被怀疑污蔑,苏莞丝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若薛如怀真是薛赜礼杀得,她就要想好法子替他脱身。
“夫君放心,妾身永远站在您这一边。”她笑盈盈地说着,杏眸里映出些令人心安的暖意。
薛赜礼霎时噤了声,一时间甚至不敢直视着苏莞丝水灵灵的杏眸。
只因当初苏莞丝被人污蔑放印子钱的时候,薛赜礼并没有全心全意的维护她。
如今苏莞丝却不计前嫌地站在他这一边,可谓是高下立见,霎那间让薛赜礼愧疚不已。
“抱歉,是我的语气不好。”他道。
苏莞丝笑着道:“夫妻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这话一出,薛赜礼是愈发不自在了,幸而他已与苏莞丝走到了二房院门前。
此时,邹氏与秦容婉正抱着薛如怀的尸首痛哭流涕,女子的哭声尖利刺耳,听得薛赜礼心口闷闷的发疼。
瞧见她夫妻二人后,邹氏立时停下了哭声,如市井泼妇般指着薛赜礼骂道:“礼哥儿,你要怎么埋怨二叔和二叔母都随你,可如怀一向尊敬你这个兄长,你为何要活生生地逼死了他?”
这时,秦容婉也低声泣道:“夫君在大哥的外书房里待了两个多时辰,回来就自尽了,若不是大哥使劲磋磨了他,他怎会这般想不开?”
苏莞丝偏过头去瞥了眼神色凝重的薛赜礼,分明在他俊容上觑见了山雨欲来的怒意。
她便抿唇一笑,索性不开口说话。
邹氏与秦容婉,一人失了儿子,一人失了夫君,都张牙舞爪地要从薛赜礼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闹得狠了,薛赜礼便嗤笑着开口道:“刑部给犯人定罪讲究人证物证,二叔母若能找出我逼死二弟的证据,赜礼甘愿以命抵命。”
他既说出了这么强硬的一番话,也能证明薛如怀的死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苏莞丝立时接话道:“夫君向来珍爱二弟,此事定然有什么误会在。”
这时,秦容婉也咬牙切齿地叫嚣着:“既如此,大哥今日为何要寻夫君去外书房说话?说话就说话,为何不肯让夫君身边的小厮跟着?您到底与夫君说了什么?”
一见秦容婉情绪失控着动怒,邹氏忙让丫鬟搀扶住了她,并道:“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