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身子的人了,可不能这么大喊大叫着,仔细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邹氏在万般伤怮之下,还惦念着秦容婉肚子里的子嗣。
听闻秦容婉有孕,苏莞丝十分惊讶,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
提到肚子里的孩子,秦容婉愈发伤心,只道:“妾身才诊出有孕,夫君怎么就被人给逼死了……”
话音甫落,薛如怀的贴身小厮跌跌撞撞地从书房里跑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笺,只道:“奴才从博古架的夹层里找到了这封信,上头的字迹是二爷的。”
一听是儿子的绝笔,邹氏忙接过了信笺。
读完信后,她脸色变得越发惨白,一时间受不住此等打击,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丫鬟仆妇们慌忙抱住了邹氏软倒的身子,又吩咐人去请府医来。
二房闹得一片狼藉,秦容婉既要照顾婆母,又好奇薛如怀的绝笔信里写了什么。
于是乎,她便拿过信看了两眼。
只是两眼,秦容婉便拧着嗓子嚎啕大哭了起来,毫不顾忌世家之妇的尊荣与体面。
好在两人读完信后,没有再将逼死薛如怀的罪名安在薛赜礼头上。
府医匆匆赶来,既要为邹氏诊治,又要为秦容婉安胎。
薛赜礼懒得与她们计较,只道:“二叔母与弟妹自去安歇,我来替二弟料理后事。”
一番安排后,下人们便去准备棺椁与灵幔等丧事物什。
薛赜礼又让人去请二老爷回府主持丧仪,细细一问,得知二老爷宿在粉头处逍遥,立时叹道:“如怀这一辈子过的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