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也照旧热爱学习,成绩优异,还考上了南城最顶尖的名校S大,这之后,时言更是受到了时父的青眼,常被带在身边当做继承人培养,渐渐地也放手将企业上的事务交给时言打理。

而时寻秋,则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丑,顶着“时家女儿”的滑稽身份,才能继续留在时家。

他的人生,从十五岁那年时言回来后,就被原原本本地被夺走了。

但时寻秋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恨时言,是他顶替了时言的身份,才能白白享受了那么多年的优渥生活,可他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讨厌时言。

或许,这份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妒忌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果真就如时父赶他出家门时所说的那样,品性卑劣,无可救药。

不过,纵是他现在再怎么讨厌时言,两人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时言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时家贵少,而他只是一个为了攒钱努力工作的酒店侍应生,他也犯不着再去在乎时言了。

时寻秋轻叹一声,压下焦虑的情绪,弯腰接好水,拖起了走廊地板。

“喂,小时,7011的房间空了,你去收拾一下。”

这时,一个侍应从走廊尽头过来,瞧见时寻秋后,便如释重负一样,将自己的对讲机和清扫器具一股脑扔给时寻秋,自己则掏了根烟躲去拐角偷懒。

时寻秋没动。

他今天的工作内容只是负责四楼和五楼的走廊卫生,清扫房间这活儿不该是他干,但在酒店工作的这几天,他已经被这些同事们使唤过了好多次,每次都是把最苦最脏的活儿丢给他,害他做完之后还要加班才能完成自己的工作。

所以,时寻秋这次拒绝了。

“哎,你这人怎么年纪不大,架子还不小呢?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那个侍应遭到拒绝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恶狠狠地道,“主管可是交代了,你是个新人,就应该跟在我们后面多锻炼锻炼,你要是不想干了,我现在就去跟主管说!我们金云酒店是出了名的待遇好,工资高,前来应聘的侍应可不差你一个!”

侍应知道时寻秋的软肋,故意有恃无恐地恐吓道。

时寻秋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过了那人丢来的清扫工具,转身向电梯走去。

他不想因为这些口舌之争就轻易放弃这份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