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动,黑色镶金的邀请函再掌心慢慢合拢。
“来得刚好。”
黎宝因睫毛轻颤。
她望着男人深潭似的眼睛,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中,清晰地听到?他笑着说,“你心心念念的那两身旗袍,正巧制好。”
“阿舟。”他缓声邀请她,“想不想到?港城逛逛?”
港城、耳铛 他在等她走过去。
港城是由众多海岛组成的城市, 山与遮蔽天际的高楼大厦挤出羊肠小道,逼仄拥挤的街区里,头顶是密不透风的广告牌, 脚下的廊桥上满是打地?铺的菲佣, 烟火气与繁华冗杂在一起,就像从胶片相机里诞生的一幅幅令人目不暇接的复古画报。
途径维多利亚港的时候, 黎宝因透过车窗看到好?多人在排队买冰激凌,白?绿色游轮鸣笛而过,横幕广告里的神秘女郎轻纱遮面,玉色萤石,仿若脱壁而出。
两层高的观光电车在橘色夕阳下缓慢行驶, 巨大的喷泉天幕里映出一截很可?爱的彩虹, 黄昏日暖, 潋滟如画, 她透过参差不齐高楼大厦, 捕捉到狭窄的天空飘着一朵粉色的云。
“想下去?”
裕梦梁顺着黎宝因的视线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后视镜里女孩的侧脸,慢悠悠地?出声询问。
黎宝因正趴在车窗往外?看,闻言眼睛先?是亮了起来, 而后从镜子里看到紧跟在后面的几辆保镖车,想了想,还是含笑摇了摇头。
“外?面那么很热, 人又挤。”她语气颇为遗憾, 回头迎上裕梦梁的的目光, 满怀诚恳地?说,“我还是待在凉爽的车子上,陪您说说话比较好?。”
裕梦梁没有回应,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扭身查看黎宝因今日的装扮,鹤守蔷薇斜襟香云纱旗袍,配猫眼石的沉坠耳铛,项上是成套的叠戴项链,圆润的宝石颗颗饱满,衬上她莹白?灵动的巴掌脸,端得相得益彰。
看着看着,裕梦梁眉头微微皱起。
黎宝因正疑惑呢,他忽地?曲起手指拨了下她的耳垂。
“怎么肿了?”
黎宝因被?他弄得心神荡漾,下意识抬手遮掩了一下发烫的脸颊,然?后伸手摸向耳垂,手指不小心勾到耳铛下方的流苏,不过轻轻一扯,她就疼得拧了下眉头。
这对耳铛是裕梦梁特意送过来的,颜色款式极为配她的旗袍,不用想都?知道买下它的人是用了心思的。
早先?佩戴时,黎宝因就感?觉这对耳饰有些不舒服,她原以为只是耳孔有些不适应,却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严重。
她不想要扫他的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娇气,让这件衣裳的魅力大打折扣,因此才忍着没告诉任何人。
“不舒服就拿下来。”
裕梦梁的视线滞留在黎宝因的耳垂,看着还在半空乱晃的宝石耳铛,心底莫名泛起一丝烦闷,见黎宝因一副要死扛到底的模样,他只好?亲自动手。
滚烫的耳垂严重充血,有些肿胀地?躺过他的指腹,裕梦梁摘下耳环看了眼材质,便?知道黎宝因是对这类金属过敏。他回头正要教训眼前之人舍本逐末,就看她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在强忍着不吭声。
裕梦梁捏着耳铛的指尖微捻,看着她脸颊都?有些粉扑扑的,忍不住抬声骂了句,“该。”
黎宝因委屈得不行,余光瞥到裕梦梁虽然?疾言厉色,却还是十分贴心地?嘱咐司机掉头回酒店,心里又慢慢熨帖起来。
等到随行的医护人员给黎宝因消毒上完药,裕梦梁这才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黎宝因换完衣服出来,裕梦梁立刻将?落在腕表上的视线抬起,就看到她在衣帽间折腾半天,又给耳朵
椿?日?
上了另一套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