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具”。
“过来。”
他语气冷冷硬硬的,像长官。
黎宝因呼吸都?要乱掉了,她犹疑着慢慢挪步,总觉得自己这会对着裕梦梁,忽地?有些犯怵。
裕梦梁背对着落地?圆镜起身,黎宝因双手背到身后下意识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只好?由着他俯身靠近过来。
黎宝因闭上眼睛,只觉得耳垂被?人轻轻托起。
下一秒,他手势极为熟稔地?捏住了她的耳垂边缘,随着沉钝的碰撞声滚落,黎宝因余光瞥到那对价值不菲的耳环就像垃圾一样,被?他随手丢到一边。
被?打磨得棱角分明?的宝石静止在深色的高柜,光影打出它们的光区,暗部拉扯出块状的阴影,像美?术教室里随处可?见水粉静物图。
“以后,不要再戴这些劳什子。”裕梦梁帮黎宝因理了理耳畔微卷的碎发,抬眸的瞬间,看向她的眼睛道:“你这样,足够好?。”
足够好??好?是……好?看?他夸我好?看!
黎宝因努力压着唇角,才没让自己笑得太得意,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可?是我穿旗袍,如果身上不戴配套的首饰,肯定要被?人笑话的。”
这还是梁太教她的。
她常说,上流社?会的名媛都?拿乔得很,一个个都?甚少交际,乍一看都?不晓得谁是谁,场面上会面,往往也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裕梦梁闻言只是轻笑,黎宝因太熟悉了,那副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有他在,就算她穿麻袋,谁又敢给她脸色瞧。
黎宝因心里明?白?,但她,还是不想丢他的脸面。
“就忍一日而已?,疼会就没感觉了。”
裕梦梁淡淡地?横她一眼,扫过黎宝因身上新做的旗袍,“既然?这身衣裳非得配首饰,那就再换套衣服。”
“这怎么能行?”
黎宝因当即就不乐意,丰润的嘴巴微微撅起,低着头又开始不断揉搓指尖,“这两套衣裳,都?是我根据您的风格特意定制的。我不换。您明?明?说过,会尊重我的个人喜好?。”
裕梦梁这才注意到,黎宝因带来的这两套旗袍,颜色款式的确和自己的西装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