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仅窗上有,连镜子上也都是。往床上一瞧,铺好的毡褥帐幔,皆是用红色丝缎裁成,被面上竟还绣着一对凫水的鸳鸯。桌上摆了一对龙凤花烛,在江风吹拂下,灯影将灭未灭。
如此布置,就和寻常人家成婚的洞房一模一样。
但此时房中没有新郎新娘,更没有半个宾客,江面上夜凉如水,寒风料峭,让人只觉凄凉,哪里有半分喜庆。
环顾四周,柳隽真实在觉得匪夷所思:“你弄这些摆设做什么?”
薛颐将薛戎放在床上,躬身摸了摸那床鸳鸯被,眉眼间流露出喜色:“我希望小沐醒来的那一刻,便是我们新婚礼成的那一刻。”
见状,柳隽真的头疼得越发厉害了。他从前就觉得薛戎的这个徒弟疯疯癫癫、神神叨叨,师兄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收了这样一个人为徒,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第60章 60 身死道消
薛颐准备得甚是齐全,他为自己和薛戎各换上了一套喜服,形制皆是男子所穿的大袖深衣。
唯一的区别,便是薛戎的脸上覆了一块大红绸布,是薛颐珍而重之地为他披上的。
柳隽真负手立于一旁,看薛颐小孩子过家家似地扶着薛戎拜过了天地,而后坐到床上,用秤杆挑开了薛戎的盖头。
摇曳的烛火下,薛戎那张平淡的脸逐渐露了出来,他仍是神情木然,毫无反应地任人摆弄。
这便是薛颐要迎娶的新娘了,他左看看右看看,来回打量了好一阵,实在满意得很,于是粲然一笑,捧出一对相连的玉杯:“师尊,该饮合卺酒了。”
薛颐将两人摆成交臂的姿势,自己先饮尽了杯中的酒,轮到薛戎时,由于他意识模糊,怎么也无法将酒液吞下。薛颐索性自己含了一口酒,抬起薛戎的下巴,渡到了他口中。
半炷香之后,帐中响起了布帛摩挲声,接着是一声喑哑的低吟。
柳隽真一把掀开了帐幔,里头隐约飘出一点惑人的甜味,床上的两人已经衣衫半褪,他愠怒道:“薛颐,你究竟想做什么?”
薛颐正俯首于薛戎的胸前,津津有味地吸吮着乳首,兴致正浓时被打断,他极其不耐烦地反问:“大好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要做什么?”
他舔了一口薛戎鼓囊囊的乳肉,又道:“师叔若是想要一起来,我也不介意,若是不想要嘛……那便在一边看着吧。”
他果真不再理会站在床边的柳隽真,专心狎弄起自己的师尊来。
薛戎身上的朱红喜服已经被剥到了肘部,在艳丽颜色的映衬下,那一具结实丰润的身体越发诱人。
薛颐在他后穴开拓一阵,并起三指探入其中,薛戎周身渗出一层薄汗,双眼半睁半阖,在薛颐触到他体内某一处时,他腰背的线条陡然绷紧,重重喘息了一声:“哈啊……唔……”
薛戎行尸走肉似地过了好些天,许久不曾有如此鲜活的反应,薛颐用手指轻轻抚过他脸颊,有些入迷地瞧着他情动的模样:“师尊,是不是舒服得紧?”
须臾,薛颐握住热胀的性器,挺腰撞进薛戎臀肉间。
薛戎的身体敏感地弹动一下,又被薛颐按住了两边胯骨,由着硬物在体内抽插抵磨,宣泄无尽的欲念。
望着眼前的香艳一幕,房中另一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最终也解落腰带,弯腰坐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