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抿唇,一只手掌隔着衣料覆上了姜峤的小腹,视线也随之移了过去,若有所思地盯着,就好似那里已经有了生命似的。

姜峤被他盯得浑身汗毛耸立,整个上半身都僵了,又重复了一遍,“什么意思?”

霍奚舟收回视线,“没什么意思。”

他转身出了屋子。

没过一会儿,几个下人便端着些清粥小菜鱼贯而入,放在桌案上后便匆匆退了出去。屋内又剩下姜峤一人,她虽没有胃口,可毕竟从昨夜到现在滴米未进,闻了一会那香气,还是觉得有些饿了。

姜峤走到桌边坐下,舀着碗里的清粥,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着,很快就吃下了小半碗,剩下的却是一点也咽不下了。

她叫来下人,将桌上吃剩的饭食收走,自己则又回到了卧榻上,盯着帐顶出神。

没过多久,推门声再次传来。

霍奚舟掀开床帐,站在榻边看着她,手里端着药碗,“如你所愿。”

姜峤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地,她微微吸了口气,坐起身,果断接过药碗,将那苦涩无比的药汤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一刻停顿。

甚至在汤药见底后,她也未像从前那样,露出被涩味折磨的痛苦神色,反倒隐隐有种如释重负的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