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地佣人,噤若寒蝉。
黎曼芬紧抿红唇,还撑着仪态。
宋妈却是俩眼一黑,差点儿没厥过去。
……
回到房间,黎曼芬换了家居的丝绒睡袍,慵懒地斜倚沙发喝茶。
秦特助单膝跪地,低着眉眼为夫人按摩小腿。
“你的工钱,我会单独给你。这段日子你要安分,不要去触惊寒的眉头。”黎曼芬憋闷的紧,一直揉着胸口处。
“是,夫人……”宋妈感激涕零。
“不过是条领带,二少爷何必当众驳您面子。”秦特助淡淡地开口。
“那领带……是少夫人送二少爷的。”
宋妈眼神闪了闪,压着声音,“以前那位白小姐热脸贴二少爷的冷屁股,送的东西二少爷从不当回事儿。这回也不知是怎么了……”
闻言,黎曼芬眼色晦暗地半阖:
“不是说闹离婚吗,我怎么瞧着,惊寒挺在意她的。”
第40章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从德奥离开时,白簌一路都很平静。
可见,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吵大闹。
白簌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重新开卡,将自己的存款全部转移。
以免有王八犊子又动手脚。
地下出租屋没有独立淋浴,白簌只能再回到宾馆,清洗自己。
氤氲水雾的温热浴室中,她娇嫩白皙的身子映照在落地玻璃墙上。
胸好像大了一圈,白的地方红,红的地方更红。
甚至,齿痕未消。
白簌臊得脸颊像熟透的桃子,忙转过身,不敢再看自己。
狗男人,恐怕至死才会断奶。
可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体验,是最好的。
以前,厉惊寒动情时,不管不顾,没轻没重,常弄得她一身痕迹,有时候要擦药膏缓解。
但这一次,他大掌托着她的腰,不再横冲直撞。
他吻得温柔缠绵,也似乎考虑到了她的感受,不会强迫她那些别扭的姿势。
白簌靡靡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最后一次同入巅峰,紧紧相拥的画面。
男人泛着水雾,失神的眼睛,依然令她情不自禁地着迷。
十三年的爱慕,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她给了他一次机会。
可他仍然坚定地要留楚汐月在身边。
不仅如此,他还那样糟蹋她的心意。
真是个在人与狗之间反复横跳的混蛋啊。
不,是狗与禽兽之间。
白簌扬起脸来,任水流冲刷她酸胀的眼睛。
不要再犯贱了。
他根本,不值得原谅。
洗过澡,白簌先服用了抑制头痛的药,然后是紧急避孕药。
说来也怪,不知是不是避孕药和她自己的药相克的缘故,每次吃完腹部都不舒服。但服用厉惊寒准备的药,就从不会有这种感觉。
果然,大户人家,哪怕温水煮青蛙地折磨你,也让你死得舒舒服服。
……
德奥
厉惊寒下午与白簌床笫交战,那样忘情激烈,险些没把他掏空。
本以为晚上自己会倒头就睡,不成想竟然失眠了。
男人戴上金丝眼镜,独自坐在书房里阅读《色戒》。
白簌是张迷,这本小说集,早已被她翻烂了,喜欢的句子还会用笔标记。
当读到买钻戒的桥段,厉惊寒胸口仿佛有一丝细细的电流划过,稍纵即逝。
合上书,他摘下眼镜,烦躁地揉捏眉心。
他哪里像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