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是微秃个矮岁数大的汉奸,那丫头现在骂人水平越来越高端啊。
但,白簌却有几分王佳芝的影子。
使尽手段,以色侍人,引他入毂。
最后,付出真心的人,却成了她自己。
厉惊寒想起白簌在他面前失控、颤栗到轻轻抽搐的身子,她分明对他还是极有感觉……
“厉总,太晚了,您该休息了。”邢言走过来,将热牛奶放在桌上。
厉惊寒神思摇曳,被扰乱了思绪,轻滚喉结,有些躁郁。
以前,这些事都是白簌做的。
会为他搭配第二天穿的西装领带,会早起为他煮咖啡,会晚上准备好温度适宜的洗澡水。
温温柔柔,驯顺勤谨。
每次她进来送完咖啡,还会勤快地整理被他弄乱的书案,茶几。
知道他怕吵,她会把鞋子脱在门外,光着小脚,步子轻盈地走来走去,全程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像极了乖顺的小猫,包括在床上,辗转承欢时,亦是。
“邢言,我做的很过头吗?”厉惊寒握住杯壁,触感温热,色泽细腻雪白。
他眸光一深。
“额……厉总,恕我直言,您停了太太卡这事儿确实有点儿……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啊。”邢言也有点忿忿不平,老板欺负起人来确实花样百出。
“如果她听话,别跟我闹,何至于此。”
厉惊寒剜了他一眼,端起杯子喝奶,“还不是她自找的。”
邢言担心地问:“厉总,夫人回来了,今晚询问了关于太太的情况。您看,您是不是该接太太回来住?”
“现在接她回来,跟接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回来有什么分别?让她当着我妈的面提离婚吗?”厉惊寒想起“离婚”二字,太阳穴突突跳。
“可太太铁了心不回,纸包不住火,夫人还是会怀疑的。”
“她出去醒醒脑子,也好。我说了离开我,她寸步难行,我说到做到。”
厉惊寒抚弄衬衫昂贵的袖扣,“离婚,是她配提的吗。”
邢言不敢再说什么,退出书房。
厉惊寒目光落在安静放在桌上,那枚十克拉的钻戒,还有碎得不成样的领带。
“我想要的,你从来没给过我。”
“白簌,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爱?”
男人冰冷薄削的唇,微微一挑,“嗤,就凭你。”
贪心的,妖精。
*
翌日下午。
“让我搬家?为什么?!”白簌愕然盯着房东大婶。
“额……姑娘,有位先生前天过来,把我这儿给买了。所以我不能租给你了,你今天就把东西搬搬吧,押金我都退给你。”
大婶交代完刚要走,白簌一把急切地拉住她:
“那位先生长什么样?!”
“高高瘦瘦,身上西装料子老好了,妥妥的体面人。笑起来左边还有颗虎牙,哎呀怪可爱的咧!”大婶兴致勃勃地描述。
白簌心口一沉,撒开了手。
是邢言。
厉惊寒,你为了搞我,真是煞费苦心啊。
真特么该颁一面锦旗给你!
白簌行李没有很多,不到两个小时,一切都收拾好了。
为了省钱,她不能再住宾馆。
联系心儿帮忙,可她嫁入狄家后苏家所有房产全都被法院强制拍卖了,也没有多余的房子给她落脚,她不想给最好的朋友添麻烦。
再上网找找吧……
这时,手机响了。
竟然是曲PD打来的电话!
等了多天,白簌本以为石沉大海,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