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您丢在地上的就是垃圾,命令我丢到垃圾桶里……”
“她让你扔你就扔,她让你死你去吗。”厉惊寒嗓音矜贵森寒。
女佣汗流浃背,已经快瘫倒了。
男人面无表情,“宁管家,去叫宋妈。”
宋妈带到,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事儿,还巴巴地笑得殷勤:
“二少爷,您找我啊?”
厉惊寒冷然掀起眼睑,“我的领带,是你指使她扔的?”
宋妈剜了那女佣一眼,随即笑吟吟道:
“我寻思是您不要的东西,您要当回事儿怎么会扔地上呢。所以顺带手就帮您……”
“你手,是不是伸太长了。”男人俊容阴寒欲雪。
宋妈心脏一怵,“不是,二少爷,我以为……”
“你被解雇了,立刻从德奥离开。以后厉氏相关所有产业,永不再用。”厉惊寒矜贵昂藏的身躯优雅站起。
围观的佣人们大惊失色:“!”
整个德奥谁不知,宋妈是厉夫人的陪嫁!
这个平时跟在女主人屁股后面,风风光光的老妈子,却被二少爷把脸踩成了鞋垫子!
只为了一条领带!
宋妈吓得双腿发软,头皮都麻了半边。
厉惊寒正欲离开,一道威仪的女声传来:
“不行!”
众人循声望去,随即整整齐齐地鞠躬:
“夫人!”
在国外疗养了两个月的厉夫人姿态端凝,施施然步入厉惊寒视野。
女人一身墨蓝色绸缎旗袍,披着白色羊绒披肩,一整套的帝王绿翡翠首饰尽显雍容华贵,微吊眼尾柳叶眉,身量保养得纤合有度,豪门贵妇中亦是翘楚。
跟在厉夫人身后,四十来岁,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男人是她的心腹,秦特助。
“妈,您回来了。”厉惊寒容色淡淡的。
宋妈见“大腿”来了,激动得痛哭流涕地跑过去:
“夫人!我冤呐!您救救我!”
黎曼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转而严肃地看着儿子:
“惊寒,宋妈是我的人,你不能动她。”
厉惊寒眼底乌黑的浓雾沉酽,“她扔我的东西,我不动她,以后别人更肆无忌惮了。”
黎曼芬蹙眉,神色幽怨起来,“宋妈不过是收拾了你的房间,你就这么抵触。儿子……你是防着妈吗?”
“您是您,她是她。”
厉惊寒慢条斯理地坐回去,左手端起茶盏,右手撇着浮茶,有旧派纨绔少爷的散漫不经,“她不止一次干涉我的事,我看在您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次,是她自己往枪口上撞,谁也保不了她。”
“为了一条领带,你就对从小伺候你长大的佣人如此苛责,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厉家是什么为富不仁的财阀家庭,对你的形象也不好。”
“呵。”厉惊寒抿了口茶。
这一笑,把宋妈汗毛都吓竖,直往黎曼芬身后躲。
“咱们厉家真是块福地,庙大神仙多。不知哪个耳报神,您人还没回来,就连我丢的是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了。”
厉惊寒放下茶盏,声线陡然一沉,“今天有人敢进去乱动我的东西,明天就有人敢进我的书房,按一些有的没的。
这德奥里多少算计,别人不清楚,妈,您是过来人,还不心明镜吗。”
眼看这关要过不去,黎曼芬脸色一变,拉起宋妈的手,眼圈又湿又红:
“惊寒,妈没强求过你什么,更没管你要过什么……嫁到厉家这些年,我身边就宋妈这么一个说话的人,你爸直到现在还在医院卧床不起……
这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