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萧濯更坐拥四海,怎么可能永远都独宠一人?
而且这几日早朝萧濯都阴沉着一张脸,也看不到他们那位皇后在早朝上出现。
虽然这段时日没什么要紧的政事,殷殊鹤也不是日日上朝,但朝臣们再联系到自己从后宫中获得的消息帝后已经分居三天。
确认消息属实之后,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下面人怎么怎么想的萧濯不知道。
但恰逢节礼。
他大手一挥,直接决定在建章宫的承光楼设宴,殿内殿外一共摆了上百桌,宗亲朝臣皆在。
为了彻底试出殷殊鹤的病症到底好了没好,这三日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就连今日大宴群臣,在朝中举足轻重且身为皇后的殷殊鹤也借由身子不适没有出席。
萧濯惯常不耐烦应酬,但或许是因为殷殊鹤不在,今日朝臣们依礼敬酒,他虽表现得懒洋洋的,倒是来者不拒。
于是,一杯酒接一杯酒的灌下去,不知道饮了多少杯。
最后宴席结束的时候,他从最高位上站起身来,眼神涣散,脚步虚浮,竟是有些喝多了。
旁边伺候的李德忠“哎呦”了一声,连忙跟旁边伺候的小内侍一起将他扶着,又支使几个小太监赶快动起来,弄醒酒汤的弄醒酒汤,打热水来的打热水。
“公公,您说皇上醉成这样,总不能还是一个人宿在紫宸宫吧?”小太监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道:“要不咱们把皇上扶到朝阳宫去?”
李德忠瞥了这小太监一眼,一看就知道这是殷殊鹤的人。
这是眼看着帝后分居,想趁机让他们赶快和好呢。
“闭嘴!”李德忠骂了他一句:“皇上要去哪儿,岂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见小太监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李德忠又哼了一声,话锋一转道:“去朝阳宫,将皇上喝醉的事向督公通报一声。”
小太监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应声是去了。
李德忠做事自是比下面毛都没长齐的小太监要周全许多。
他虽不知道皇上跟皇后为何分居,但却暗中将这几天萧濯压着火气处理政务,处处都不顺心的模样看在眼里。
皇上既然心里憋着火,自然不能就这么将人直接送到朝阳宫去。
万一酒醒了过来觉得自己上赶着,那他们这些奴才就是好心办了错事,火上浇油了。
可若是皇后听说了皇上喝醉酒的消息主动过来照顾,那就不一样了。
深藏功与名的李德忠将在其他小内侍帮助下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萧濯扶到龙床上,又吩咐小内侍在旁边伺候着,而他担心酒醉伤身,眼看着醒酒汤到现在还没送来,忙不迭又去了膳房。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就是在这个档口里出了岔子。
李德忠是端着醒酒汤到殿外的时候碰见的殷殊鹤。
自从萧濯立后以后,殷殊鹤身上穿着的常服也换了制式,一抹朱红愈发显得他位高权重,矜贵冷傲。
瞧见他在夜色中拾级而上,李德忠“哎呦”了一声,连忙将醒酒汤交给别人,躬身上前给殷殊鹤行礼。
殷殊鹤抬手扶住了李德忠。
他清楚李德忠伺候萧濯多年,忠心耿耿,再加上他是与宸妃当年有故的老人,殷殊鹤对他惯来客气。
殷殊鹤问:“皇上醉了?”
“可不是呢,”李德忠点头低声道:“今日大宴,朝臣众多,皇上难免多喝了几杯,这会儿不胜酒力,已经睡过去了。”
殷殊鹤很轻地抬了下眉毛,没说什么,只让李德忠重新拿过那碗醒酒汤跟他一起往殿内走。
然而刚进寝殿,李德忠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因为他去膳房之前吩咐那几个守在皇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