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濯却好像能比他更疯。
鲜红的血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种不合时宜的心疼更让他觉得憋闷。
殷殊鹤骨子里本就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
平日那些虚假的恭敬跟柔顺都是演的,此刻他也被萧濯咄咄逼人的架势激来了火气,那些积累了许久的不甘、委屈跟愤怒忽然不受控制全部爆发。
两辈子了。
凭什么萧濯就可以忽略他的提问,不管不顾非要问出他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不可?
凭什么萧濯就可以当作前世种种什么都没发生过,摆出一副对他情深意重,要跟他两厢厮守的模样,仿佛要跟他重新开始?
偏偏他身在其中,根本分不清萧濯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明明上辈子已经狠狠上当过一回,弄得自己满盘皆输,这辈子却依然愚不可及,心向往之。
这一切就因为萧濯是皇子,而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宦官吗?
“殿下想听什么?”
没了遮掩的意思,殷殊鹤怒上心头,沉下脸来望向萧濯:“听我有多喜欢您,爱你,心疼您,恨不得替您去死吗?”
“是!”
殷殊鹤一字一顿:“刺客杀过来那一刻我根本什么都没想,我怕他得手,怕你受伤,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因为这辈子你不过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像对宠物一样待我好了一点,冲我招了招手,我就再一次无法抑制地像条狗一样喜欢上了你。”
“殿下,”殷殊鹤直直望向萧濯的眼睛,自嘲一笑道:“你对这个答案满意了么?”
萧濯呼吸蓦地一滞,近乎于不敢置信地望向殷殊鹤。
分明是他咄咄逼人问出的答案,可殷殊鹤真的承认了,他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