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濯松开嘴,用手指抹去殷殊鹤唇角湿润。

他看着殷殊鹤的眼睛问:“好些了么?”

“怕你在行宫不方便,也来不及,所以我让人备了些姑娘喜欢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什么的,样样都是珍品,她应当会喜欢。”

萧濯这话话没头没尾,

但殷殊鹤却听懂了。

随着马车驶出行宫近半个时辰。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萧濯的说法,决定去见殷梨一面,但时隔两世......面对自己唯一的亲人,殷殊鹤依然难免会觉得近乡情怯。

他不知道萧濯怎么能看出他心中所想。

也不知道萧濯为什么会对他的情绪这么敏锐。

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压抑已久的矛盾与冲动。

殷殊鹤猛地拽住萧濯的衣襟,反客为主吻上萧濯的嘴唇,并且按照他方才说的那样,将自己的舌头送进了萧濯口中。

本来这章要写到见妹妹的,结果我话太多拖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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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20章

殷梨还住在京郊的庄子上。

这庄子早在之前就已经被萧濯过给了殷殊鹤。

楚风将人从常德益手中带回来以后,殷殊鹤曾派信任的小黄门出宫问过她今后的想法。

殷梨虽然惶恐不安,但左思右想后还是做出了跟上辈子一样的决定她想留在京城。

殷殊鹤并不意外。

只不过外来百姓若想长久居于京城,需得要在官府过了明路的路引和户籍,否则将被视作流民,依照大启律,罚杖一百,流三千里。

殷殊鹤想让妹妹堂堂正正的活,这段时日便着手在办这些。

只不过他没想到萧濯会逼他亲自来见殷梨。

也没想到......重活一世的自己竟会真的被他说服。

脑海中回响起萧濯那日含着怒气在他耳边说过的话,殷殊鹤站在殷梨住的小院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推门进去。

其实上辈子到死殷殊鹤也没见殷梨。

原因很简单,他很清楚萧濯死后,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既然是条看得到头的黄泉路,那便更应该利利落落地走,不牵累任何人,只有旁人不知殷梨是谁,她才能完全不受他影响,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当时锦衣卫死伤大半,殷殊鹤树倒猢狲散,被押入大牢时一身囚衣,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有个狱卒还冲他啐了口唾沫,拿刀尖挑着他的下巴道:“阉人祸国殃民,可惜就是不能株连九族。”

“不过干了那么多坏事,当个绝户断子绝孙也是活该。”

殷殊鹤当时低着头嗤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当真是做了件顶顶明智的事。

他这一生浮浮沉沉,曾卑躬屈膝,也曾显赫一时,便是残缺之身,也曾在床榻间享受过滚烫爱/欲,即使如今一朝失势,临死前也保住了唯一的亲人。

所以哪怕就这么死了,应当也没什么可遗憾了。

只不过有天夜里,他在受过酷刑折磨后,盯着铁栏杆外照进来的一点月光,还是没忍住恍了恍神。

周南岳曾汇报过,说殷梨想见他。

那时候殷梨即将临盆,大夫探过脉象,说她肚子里怀的是双胎,夫家高兴得紧,然而殷梨却差人给他递话,说若生下来的是两个儿子,就把其中一个过继给殷殊鹤,孩子虽然还放在她身边养,但随他的姓,日后为他延续香火。

怕这话引人误会,殷梨连忙又补了两句,说不是算计或者图什么,这些年殷殊鹤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所以是想着哪怕是宦官,以后也该有人养老送终。

周南岳认为殷梨说得有理,所以把这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