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濯方才说的这番话......殷殊鹤差点以为他是想替自己报仇。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殷殊鹤便觉得有些荒谬。

怎么会呢?当初他失势被人押入大牢的时候萧濯已经死了。

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些。

便是知道了......大概也只会对他这个仇人的下场拍手称快,更谈不上要替他报仇。

萧濯也没解释。

他用鼻尖蹭了蹭殷殊鹤的脖颈:“我发现公公好像越来越习惯跟我亲近了。”

“现在我亲你碰你,你都不紧张了,不像原来......”萧濯说:“我一靠近,公公就浑身紧绷,活像一根拉满的弦。”

殷殊鹤眼皮一跳。

他不知道萧濯这话究竟是试探还是别的,但重生一世太过匪夷所思,萧濯应当没那么快猜到他也恢复了前世记忆,只装作若无其事道:“难道殿下不乐见如此?”

“自然乐见,”萧濯忽然笑了一下,“但这还不够......若是下回我亲你的时候,督公能主动来含我的舌头那就更好了。”

“我手把手教了这么久,督公也该学会了吧?”

“你”殷殊鹤气结。

“我什么?”萧濯将手覆在殷殊鹤的后颈处,低头吻上他的嘴唇。

跟之前不同,这个吻的动作很轻,舌尖柔软旖旎地在殷殊鹤的上颚来回撩拨,像是在安抚他并未表现出来的某种情绪。

习惯了承受强势的亲吻,萧濯的动作忽然变轻柔殷殊鹤却又些不习惯了。

心头仿佛有羽毛扫过,他不受控制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不知不觉,两人在耳鬓厮磨中换了姿势。

萧濯托着殷殊鹤的屁股让他坐到了自己身上,一个人低头,一个人仰头,两人在马车颠簸中吻得愈发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