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放心他吹灭了烛火,乖乖趴在床榻上任由他将手贴在他的腰臀处,将冰凉的药膏揉进他的皮肉里。

殷殊鹤的皮肉很薄。

稍一用力就泛起浅浅的红,透着一股让人想欺辱、想凌虐的性感。

于是萧濯的手总是不由自主地加大力道,眼底也总是不自觉泛起红色的血丝,想咬住这人的咽喉,想压在他身上舔舐亲吻,想将他吞吃入腹。

可这辈子他有比前世更大的野心,他必须要让殷殊鹤喜欢上他,舍不得他。

于是萧濯花了很大的毅力才生生将这种冲动压制下去。

但贴着殷殊鹤的耳边脱口而出要拿走他亵衣的那一刻萧濯就忍不住了。

此刻萧濯手上握着殷殊鹤的亵衣靠在墙上。

一张英俊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漆黑的眼底浮现出红色的血丝,像是要将某个人连皮带骨地吃掉。

最后结束的时候那件雪白的亵衣已经脏了。

萧濯喉结滚动,低沉地粗喘着,眼中闪过一丝暴躁跟不满。

“殷殊鹤......”

“殷殊鹤......”

从昨日夜里到今天,萧濯粗暴地折腾了好多遍。

但都不顶用,还是觉得内心空虚,难以自抑,他咬牙切齿回忆前世两人暗中厮混在一起的场景,回忆殷殊鹤只在他面前露出的情态......

萧濯想,等这辈子殷殊鹤动了心,他肯定要将人绑在床上,折腾到天昏地暗,让他哭泣,让他求饶,让他将自己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欲与前世的种种纠葛全部都咽下去。

就在萧濯沉着脸将亵衣丢在床榻上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外传来几声有序的敲门声。

萧濯赤/裸着胸膛,随意披了件外衫开口道:“进来。”

在外面敲门的薛斐。

他跟楚风一起进来以后绕过屏风给萧濯行礼,将一封信递给萧濯,低声道:“宫外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楚风把殷姑娘安置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有咱们的人守着,很安全。”

萧濯望向楚风,“常德益的人呢?”

“殿下放心,”楚风得意一笑,“我亲自动带人动的手,做的干干净净,根本来不及传信出去,就算再过一个月,常德益那老东西也不会发现我们已经把人带走了。”

“一个月?”

萧濯眯着眼睛忽而轻笑了一下:“他应该没那么长时间了。”

“对了殿下......崔家那边也来了消息。”薛斐低声道:“崔阁老说这次周守正的事您做得很好,一箭双雕,既抓住了户部的把柄,也能解决掉常德益那个大权宦,届时四皇子一党如断一臂,必定元气大伤。”

“只不过崔阁老的意思是,若您决意扶持殷公公上位,应当想法子拿捏住他的把柄,方能让他在日后为我们所用,这一点崔家可以帮忙。”

听见这话,萧濯很轻地笑了一声。

“崔家世代簪缨,门第显赫,向来视权宦阉党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不肯与之同流合污,”他转身给自己倒了盏茶:“现如今为了争权夺利也开始想着跟阉人合作了。”

转过头好整以暇望向薛斐:“你说可不可笑?”

薛斐心中一惊,连忙屈膝跪下:“属下不敢妄言。”

“行了,起来吧。”萧濯面无表情道:“别动不动就下跪,难道我很吓人吗?”

楚风在旁边听着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又连忙把嘴捂上,咳嗽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单手将薛斐从地上拽起来。

薛斐暗地里瞪了楚风一眼。

方才萧濯那话明显是嫌崔家手伸得太长,太贪心,可崔阁老是萧濯的外祖父,他一个暗卫怎么敢接这等诛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