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萧濯凑到殷殊鹤跟前,突然眯着眼睛说:“公公若是不信,要不要找把匕首把我的心剖出来看看?”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匕首”这两个字让殷殊鹤心头一跳,心里不知为何就产生了些别的念头。

双目对视,殷殊鹤听见自己意味不明地问:“殿下就不怕有朝一日我掌了权,会趁机反咬你一口吗?”

第92章第12章

听到这句话,萧濯条件反射性感觉前世被殷殊鹤刺中的小腹一痛。

但他没有生气,反而被激起一种更加强烈的兴奋跟冲动,因为殷殊鹤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若是他一直任由自己拿捏,那他就不是他了。

“怕啊,怎么不怕?”

萧濯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殷殊鹤的鼻尖,压着嗓子说:“所以公公要快点喜欢上我......你要是喜欢我,应该就不舍得对我出手了吧?”

“......”皮肤相触的地方传来很轻的痒意,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熟悉之感。

像是酸涩,又觉空荡。

眼中闪过一丝晦暗难明,殷殊鹤最终没接萧濯的话。

他只是忽然想到,自从萧濯出现以后,因为两人时常肌肤相亲,他那个见不得人的隐秘病症,好像再没犯过病。

见殷殊鹤迟迟不语,萧濯有些不满地咬住他的耳垂,用力用牙齿磨了磨:“算了......反正我们的时间还长,我有的是耐心。”

殷殊鹤被咬的一疼,眉心不自觉蹙在一起。

见状,萧濯松开了獠牙,转而换成舌头,将他耳垂含在嘴里舔得湿漉漉的:“但我得收点利息。”

痒意顺着耳朵只钻心底,殷殊鹤不自觉攥紧手指:“什么利息?”

萧濯勾了勾嘴角,贴着殷殊鹤的耳廓说了几个字,殷殊鹤从未听人说过这般下流无耻的话,浑身猛地一僵,连带着声音都夹杂了些许羞怒:“殿下!”

“这种时候你应该直接叫我名字......”萧濯说:“公公不如喊一声给我听听?”

什么时候奴才能直呼主子姓名?

殷殊鹤一时无言,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方才那点陌生又怪异的情绪都被萧濯这一通胡闹全给驱散了,半晌才道:“殿下不要戏耍奴才。”

“我什么时候戏耍过你?”

“不想叫就算了,”萧濯在殷殊鹤额头上亲了一下起身道:“但刚才的事,我就当你答应了。”

“不过你放心,”走过去将屋内的烛火挑亮,萧濯打开放在桌上的食盒,把里面放着的白釉描金碗取出来递给殷殊鹤,微微一笑道:“知道公公害臊......所以我等你睡着了再拿。”

自第一日以后,萧濯每次夜里过来都提着一个食盒。

有时是汤品,有时是点心,今日是一盏燕窝羹。

燕窝加了红枣跟牛乳,炖的很香很稠,殷殊鹤一眼就认出这是前段时间皇帝赏的金丝燕盏,几个皇子中就萧濯得了几盒,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气红了眼睛。

可这么金贵难得的东西,却被萧濯轻飘飘拿过来送给他这么一个太监。

殷殊鹤看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金丝燕盏,半晌都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没磨蹭,很快拿起放在碗边的银勺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萧濯喜怒无常,在某些方面表现的也很强势。但凡是他亲手带过来的东西,都会盯着殷殊鹤吃完,若是有剩下的,他也会换另外一种方式,强迫殷殊鹤吃得干干净净。

殷殊鹤可不想大半夜被人按在榻上,让萧濯亲自将这碗燕窝尽数喂到他嘴里。

想到萧濯刚才贴着他耳朵旁边说过的话,殷殊鹤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