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伤以后还是不一样的。虽然脑子里知道伤已经好了,但是在跳大动作的时候,还是心慌后怕。”
“是啊。之前我韧带拉伤的时候不也这么说?尤其是到之前拉伤过的动作的时候,又慌,但又不敢不跳满,怕不好看。没办法,做这行的,哪有没受过伤的?都得克服呀。你已经恢复得很好了,虽然你自己心慌,但做出来很完美。”
“嗯。”晏羽看向镜子里的杨佳林,调侃道,“看演出的时候就哭了吧?你刚来那会儿我就看你,连眼影都哭没了。”
她不客气地用手肘捶了下他的肩膀:“我今天本来就没画眼影!”
“不可能,你什么时候放弃过眼影?”
杨佳林冷哼了声,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的冲浪手朋友,也哭了好几次。”
晏羽愣了愣,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不会吧,你看错了吧?”
“怎么不会?”
她拆下最后一绺假发。晏羽的头发因为被头套与夹子固定的缘故,乱而翘得厉害。她问:“帮你用夹板夹一下?”
“哦,好。你休息会,我自己来吧。”
“不用,客气什么?”她从抽屉里找出夹板来,插到旁边的插座上等待预热,“不要和本妆发师抢活干。”
以前读书的时候妆发老师少,很多时候都需要他们自己化妆,那时杨佳林的妆发做得最好,不少人都找她帮忙。晏羽没再推辞,等到夹板预热完,杨佳林开始给他做头发的时候,他追问道:“他真的哭了?”
杨佳林不答话,他在镜子里看见她一脸狐疑地看他。他略显心虚地眨眨眼睛,杨佳林凑到他耳边问:“你这么关心?真的只是朋友?”
“我没有关心,我就是问问。”他下意识反驳,不过很快承认,“好吧,不完全是朋友,但是……”
话还没讲完,杨佳林小声惊叫:“晏羽!你现在连这都不告诉我!”她没心思夹了,直接拉来椅子在他身边坐下,连续发问道:“说真的,你刚才演出以前给我发消息,说有朋友来包厢叫我帮忙照应一下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他谁啊?他在追你?还是你在追他?你们不会已经在一起了吧?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等一下,没有……”他试图说清,但是发现根本梳理不清,“这个事情有点说来话长,但是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他又苦恼了,最后说:“我也不知道。”
“什么嘛!”她不满,想了想,说,“但我觉得他肯定喜欢你,他刚才真的哭了很多次诶。而且他蛮搞笑的,自己哭了又不肯被别人发现,蒋哥给我递纸巾,我看他哭好心给他撕了一半,他局促得要命,就拿在手里,过了一会又用手背偷偷擦眼泪。”
“是吗?”晏羽小声问,噙着浅笑,怔怔地出神。
“嗯。”她弯下身去,看着他的眼睛,“小羽,我怎么感觉,你也有点喜欢他啊?”
晏羽眨了下眼,笑着说:“是吗?”
“这种事情你问我?”杨佳林用夹板的尾端敲了他一下,继续给他做头发。
他沉吟片刻,如实说:“不过跟他在一块,我常常觉得做什么都可以。可能因为他本身也是活得很恣意的人。”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被爱着的时候,真的会安心。安全感是爱的最高形态,这是我的标准。”她说,沉默了会,叹道,“真好啊。”
“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