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殊连忙说：“没事！你不要上来！”

但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显然不是没事的样子，岑曦立刻跑上楼梯，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宋月殊刚要收回和宋暮声交握的手，宋暮声就紧紧抓住了他，并且拉低他的身体，似乎要吻上他的唇。

那略显冰凉的唇，和他的手指一样，之前无数次和宋暮声在床上缠绵悱恻，他傻傻地抱紧宋暮声，想要温暖他的身体，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这次也是，宋暮声的唇是冷的，宋月殊只觉得如坠冰窟，浑身发抖。

“别这样。”宋月殊说：“宋暮声，岑曦跟我们不一样，他从来没见过这些脏事，他连牵手都会脸红。虽然他知道我和你有过这种关系，但也仅仅是知道，如果亲眼看见，他大概会想吐吧。”

宋暮声居然因为他的话停下了动作，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事，宋暮声想做的事，向来不受任何人干扰。

“你觉得我们之前做的，都是脏事？”

“没错，我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宋月殊用最恶毒的话来攻击宋暮声，尽管他并不觉得宋暮声会在意：“你要是让岑曦也看到这么恶心的事，我一定会恨你。”

岑曦已经到了楼梯的拐角，再上两级台阶，就能看到他们的唇贴在一起，一切都搞砸了，明明好不容易才维持住这段感情。

宋月殊挣脱不开，只能闭上眼睛，却忍不住想，宋暮声会不会在岑曦面前，对他做出更过分的事。

但出乎他的意料，宋暮声在千钧一发之际，居然放开了他，径直起身。

宋月殊双腿发软，扶着桌角才站稳，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暮声的背影，他正准备下楼，和刚刚上楼的岑曦打了个照面。

岑曦脸色一变：“是你？”

他越过宋暮声的肩膀，看到神情恍惚的宋月殊，立刻挡在宋暮声面前：“你对月月做了什么？”

宋暮声一言不发，推开岑曦，径直下楼，步伐神态都没有一丝异常。

一直走到最后两级楼梯，他脚下忽然不稳，差点踩空，扶着旁边的墙才堪堪站稳。无论掩饰得再好，还是会在细枝末节的地方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宋月殊说他恶心，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男人。

如果觉得他恶心，为什么情动的时候，总是抱着他不放呢？为什么一见到他就脸红？为什么总是偷偷看他？

宋月殊对宋暮声的异常表现很不安，连忙追到楼下，彼时宋暮声已经推开咖啡店的门走了出去，因为没有打伞，立刻就被大雨打湿了身体。

宋月殊犹豫许久，也跑进了雨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暮声在雨中回头看了他一眼，居然还能以平淡的口吻说：“你之前停掉的卡已经可以用了。两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在咖啡店打工的钱大概连吃饭都不够，我不认为你是能吃苦的人。”

宋月殊小声说：“我没钱也能过得很好。”

宋暮声这次看了他很久很久，久到宋月殊都有些手足无措，岑曦慌乱地打着伞出来，一边遮住宋月殊头上的雨水，一边戒备地看向宋暮声。

“是吗？”宋暮声淡淡说：“我还以为给你钱就足够了，原来钱不是最重要的。是他让你改变的吗？”

宋暮声的助理小跑过来，替宋暮声撑伞。

宋暮声也没有等宋月殊回答的意思，司机把车缓缓驶到店门口之后，急忙下来开车，宋暮声便弯腰进了车内，脱掉湿透的西装外套，又随手扯松了领带。

他第一次没有以完美的外表示人，衣衫不整，反而有了些人气，不再像冷冰冰的机器人。

“开车。”

宋暮声走了，没再看宋月殊一眼，宋月殊却丝毫没有觉得轻松，下意识追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