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殊脸红了，把岑曦推开：“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

但岑曦总觉得宋月殊还不够明白。

如果宋月殊真的知道他有多爱他，肯定会害怕的。

从夜里就开始下雨，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都阴雨绵绵，不见天日。

岑曦临走之前让宋月殊不要去咖啡店了，天气不好，万一淋湿了会感冒。但宋月殊就像岑曦的小尾巴一样，岑曦走到哪，他就想跟到哪，一会儿也不想分开。

交班的时候，同事和岑曦说有一位客人花了钱清场，不让别人上二楼打扰，打烊的时候记得上去通知客人。

岑曦往上瞥了一眼，却因为有绿植遮挡，看不太清楚。

他没放在心上，替宋月殊倒了一杯热牛奶，像哄小宝宝一样，告诉他：“把今天的牛奶喝了。饿了就告诉我，或者有什么想要的，都过来跟我说，乖一点。”

宋月殊怀里抱着素描本，先把牛奶喝光，唇边沾了一圈奶渍。

岑曦耐心地抽出纸巾，替他擦嘴，宋月殊却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们。

“别闹了。”岑曦轻轻咳嗽了一声，耳根通红，眼里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整个下午加晚上，宋月殊只要看岑曦闲下来，就会过去烦他。

“我要吃草莓。”

“我要吃芒果班戟。”

“我要吃薯条，还要一点番茄酱。”

岑曦给他准备好食物，宋月殊就会说“谢谢老公”。

尽管他昨晚在床上叫了很多遍，岑曦还是没有习惯，反倒更觉得不好意思了，每次听到都会窘迫地让他小声一点。

雨越下越大了，打在玻璃窗上，留下蜿蜒的水迹，外面五颜六色的灯光都模糊不清了。

终于到了要打烊的时候，岑曦在收拾卫生，宋月殊径直上了二楼，想请那位神秘的客人离开。想到待会儿就能和岑曦回家，宋月殊脚步越来越轻快，还轻声哼起了歌。

但他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那位神秘客人之后，就凝固住了。

宋暮声垂着眼睛，把手边那杯早就冷掉的咖啡饮尽，然后说：“让岑曦上来，结账。”

“你，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宋月殊足足愣了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紧张地往楼梯下面望了一眼，岑曦正低头做着自己的事，还没注意到上面。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不要叫岑曦了。”

宋月殊往前走了几步，在距离宋暮声半步的位置停下，眼睛里流露出慌乱、祈求的神色。

他很擅长利用自己的美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水光，是最动人的时候，任何人看到都会动容，这时他再提出自己的要求，就一定能得到满足。

但宋暮声和他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太一样。

宋暮声只是淡淡凝视着他：“叫岑曦上来。”

宋月殊无奈之下，只能把刚才保持的距离刻意拉短，宋暮声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几乎让他望而却步，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握住了宋暮声的手。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逃走，过几天我就会回去的，跟岑曦在一起只是个意外，他就是个笨蛋，你不要……”

看着宋暮声俊美却毫无温度的脸，宋月殊说不下去了，死死咬住下唇。

上次带着“男朋友”周厉回家，想要看看那两兄弟会有什么反应，宋暮声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事后却把周厉绑起来，当着周厉的面强迫了他。

他只把周厉当成没有关系的陌生人，除了有些羞耻，也没有太在意。

但如果是岑曦，如果宋暮声当着岑曦的面对他做些什么，不……还不止这些……宋暮声还有更狠的手段，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