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宋月殊怎么会来找他?

就像那天宋暮声的助理说的那样,宋月殊不在乎他,也不在乎杜若,他就像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做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只是为了引起哥哥的注意。

他明知道宋月殊有多爱哥哥,他居然妄想自己有一天能替代哥哥的地位。

从话剧社回寝室的路上,岑曦接到了赵叔的电话。

岑曦本学期的最后一场考试已经在昨天结束了,赵叔得知之后,连忙催他回家,说父亲已经对他的离家出走有些不耐烦了。

岑曦只说再等等,他要在学校等一个人。

赵叔迟疑地问:“少爷,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上次我就觉得奇怪了,你突然打电话跟我借了五十万,应该不是你自己用吧?”

“嗯,借给男朋友了。”

听到岑曦的回答,赵叔说话忽然变得吞吞吐吐:“五十万对少爷来说虽然是很小的钱,但对普通学生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怎么一张口就要借那么多呢?少爷你一直被保护得太好,可能不清楚,有些人接近你,其实是为了得到一些好处……”

岑曦平静地打断了他:“那五十万他第二天就还给我了。而且,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根本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也不知道接近我能得到好处。”

赵叔立刻道歉:“哦哦,那是我误会了,对不起。他是个好孩子。”

又说了些其他的事,赵叔无意间提起:“少爷,你谈恋爱的事,原本我不该插手的。但是先生看中的是谢家那个小子,想让你跟谢家联姻,你应该明白吧?”

岑曦冷冷道:“既然这么喜欢谢寒山,那让他自己去结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正要加快脚步回寝室,忽然听到身后一阵骚动,似乎是有人晕倒了。

“是不是低血糖?还是心脏病之类的发作了?”

“赶快送校医院!”

“等等,他好像还有意识……呀,他睁眼了!怎么样,没事吧?用不用叫救护车?”

出于某种奇妙的感应,岑曦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宋月殊的脸时,他僵在了原地,愣了几秒后,立刻拨开人群挤过去。

校医院里没什么人,宋月殊因为低血糖忽然晕倒,现在正躺在病床上输液。

衣袖被挽到了臂弯,宋月殊看着自己手腕上尚未消失的指印,还有小臂上新鲜的的吻痕,很难为情地偏过了头,但他知道,岑曦还在盯着看。

“有什么好看的。”宋月殊说。

岑曦克制着,连声音都发紧:“你这几天一直和两个哥哥在一起?身体弄得这么虚弱,他们也太不知道节制了。”

明明岑曦没有说重话,宋月殊却忍不住用很坏的语气说:“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这几天你在哪里,我不是也没有问吗?”

宋月殊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本来就寄人篱下,敢无理取闹不是等着被人家赶走吗?但这时候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他转过头,唇角勾着,说话轻轻柔柔,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话剧台词念得那么好,之前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说给我听?”

岑曦怔了一下,急忙问:“你刚才也在?怎么不进来见我?”

“我哪有那么不识趣。当时的气氛那么好,我要是突然出现,打扰了你和那个女孩,你肯定会不高兴吧。”

宋月殊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分明是在吃醋,事实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是凭本能宣泄自己糟糕的情绪。

“我说这几天怎么你都不来找我,原来是不想来,不过可以理解,那个女孩那么漂亮,比起我,当然是和她相处更开心。你也不用因此觉得内疚,你不陪我也有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