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宋月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他紧盯着岑曦渐渐变得空白的脸，故意想让他难受，一字一顿地说：“这几天，我哥哥把我照顾得很好。”

“月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

岑曦两只手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才能抑制住因嫉恨而颤抖的指尖。

“明明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你的两个哥哥对你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为什么就是要喜欢他们？”

宋月殊看到岑曦眼里流露出的痛楚，一瞬间沉默起来。

岑曦继续说：“我不喜欢那个女孩，我想陪的只有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才开心。”

宋月殊猛地抬起头，心里忍不住雀跃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了岑曦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甜言蜜语都能开心成这样。

岑曦说：“我不是没有找过你，但是你哥哥的助理告诉我，你不想见我，因为你已经和哥哥和好了。无论是我，还是杜若，只是你拿来刺激哥哥的工具，既然目的达到，谁还会要一个没用的工具呢？”

宋月殊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喃喃：“不是这样的……杜若他，我确实是利用了他，但你不是。”

岑曦试探着握住了宋月殊的手，见宋月殊没有拒绝，他已经绝望的心里忽然腾起一抹微亮：“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哪怕只有一点，是吗？我知道我比不过和你多年相处的哥哥，但是……”

“我的两个哥哥都是混蛋。”宋月殊说：“我恨他们，我现在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让他们痛苦。杜若那件事也是。”

岑曦的手忍不住攥紧：“所以你不喜欢他们？那些事都是他们强迫你的？”

宋月殊垂下眼睛，是默认的态度，身体因为积压已久的恐惧而轻轻颤抖。

“我知道了。”岑曦抱住宋月殊，认真地说：“一直以来都是你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但从现在开始，我会保护你的。”

在微风拂动的夏天，窗外树叶沙沙作响，无论过了多久，宋月殊都能记住那个清冷干净的少年，在看向他时，满是痴恋的眼神。

他说：“月月，我们私奔吧。”

居然用了那么古早又浪漫的词，真是笨蛋。

宋月殊破涕为笑，眼角还挂着眼泪，却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了。

宋月殊考试的时候忽然失踪，宋知卿急得上火，第一时间找到了宋月殊的寝室，没见到宋月殊也就算了，居然还碰上了回来拿东西的杜若。

杜若也去过宋家很多次了，每次都吃闭门羹，这次好不容易见到宋知卿，立刻拦在他面前，打听宋月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