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也是这么咬着别人，眼角瞬间被怒火烧得通红。

但似乎不止是愤怒，他的心脏传来窒息般的疼痛，就像上次听到宋月殊说周厉是他男朋友一样。

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莫大的恐慌降临到他身上。

宋月殊被宋知卿这样不知轻重地“清洗”身体，疼得直往后缩，宋知卿却始终紧扣着他的腰肢，不让他离开。

他忍无可忍，想让宋知卿出去，他可以自己洗。

宋知卿却忽然俯下身，紧紧抱住他，宋月殊愣了一下，话堵在嘴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知卿的身体好像在轻轻发抖。

是水太凉了吗？宋月殊伸出手，水是温热的。

他又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打在他颈侧的肌肤上，他疑惑了几秒，立刻意识到，居然是宋知卿在哭。

宋月殊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非常讽刺，他原本以为宋知卿和宋暮声一样，都是冷血无情的人渣。

人渣居然也会哭，宋知卿也会难过吗？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故意的吗？”宋知卿说：“宋暮声让你今天回来，你知道他想睡你，就在回来之前先找了别人。”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是你们逼我的。”

“不要这样了好吗？月月，以后我们还住在家里，我让司机每天接送你上学，不要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有牵扯了。”

“不好。”

宋知卿把他抱得更紧，像要把他揉进血肉里：“我承认，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离开的。你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过，也没交过什么朋友，所以才会被别人骗。”

宋月殊推着他的胸膛，微微蹙眉：“你抱得太紧了，疼。”

宋知卿连忙放手，眼睛却一直黏在宋月殊身上，声音越来越轻，怕吓到他一样：“月月，你听我说，那些男人接近你，不是真的想对你好，他们都是见色起意，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他们想把你哄到床上……”

宋月殊说：“他不是这样的。”